現在全身上下就兩百塊錢,一夜之間再次回到了當初一窮二白的時候。
張峰站在門口,眼睛哧溜溜的盯著大街上,暗暗祈禱著大街上出現一個超級有錢的老爺爺,一下摔倒,自己在用盡渾身醫術救下來,到時候人家感動流涕,又送個千百萬的,那豈不是美滋滋?
吳仁德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瞧著張峰一雙眼睛盯著大街都不眨眼,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幹什麼?”張峰見是吳仁德,臉色一黑,冷冷道。他丫的是不是沒被打夠,還敢過來?
吳仁德一臉討好道:“沒啥,沒啥,我就是看咱倆做鄰居這麼多年了,還沒好好吃過飯,所以想請兄弟你到我家吃個飯,就當是給以前的我道個歉,酒我都準備好了,是我爹當年藏得一壺劍南春,快有二十年了,保證味道絕對正宗。”
自從上次在屋裏看到了張峰的戰鬥力,吳仁德就知道自己的這個鄰居不是一般人,以後就算不能結交,也絕對不能有過節,要不然死字都不知道怎麼寫。
左思右想之下,家裏目前也有隻有這一壺酒能夠拿得出手了。
張峰眼睛一亮,“你剛剛說你家裏有一壇二十年份的劍南春?”
“騙你是小狗。”吳仁德生怕張峰不信,對天發誓,“當年的酒味道比現在還要香醇,存了二十年,曾經有一個人出十萬,我都沒舍得賣。”
二十年的劍南春,這可是好東西啊。
真是一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劍南春當初在唐朝時還是禦酒,李白生於唐朝,和劍南春處於同一個時代,加上還是一瓶如此有年份的好酒,張峰都能幻想出李白見到這酒的表情了。
吳仁德打的是什麼算盤,張峰隻是看一眼,便已經猜的七七八八,而且他也沒興趣和這種人喝酒,笑道:“飯就不吃了,這幾天忙,沒什麼時間。以前的事情,我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咱倆還是好鄰居,互不幹擾,不過你那個酒要給我。”
“那要不等兄弟你什麼時候有空了,我們再喝?”吳仁德有點舍不得這樣白白送人。
“一瓶酒你都舍不得,老鄰居,我有點懷疑你這次來的誠意啊。”張峰譏諷道。
吳仁德連忙道:“怎麼會怎麼會,一瓶白酒已而,能結識張老弟這種少年英雄,是我這輩子的福氣,我一會兒就給你送來。”
“那就多謝了。”張峰長長地鬆了口氣,有了這劍南春,自己也不用再去盼望大街上倒下什麼有錢的老爺爺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著,稚嫩的太陽從刺眼到耀眼,隨後漸漸的變得暗紅,慢慢褪下了帷幕,緊跟而來的,是夜幕一點點的降臨。
張峰坐在水果店裏,身邊的八仙桌上,放著吳仁德下午送來的劍南春,瓶身上精美的圖案將唐朝飲酒的畫麵活靈活現的展現出來。
他低頭看了看表,十一點二十分,差不多該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