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不解其意,還以為張峰不管他們了,急的全身發抖,眼睛都紅了,顫聲道:“恩人何出此言啊,我們三河村這些年來從來不與外界接觸,大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著自己平淡樸素的日子,連爭吵都很少發生過,又哪裏去作孽啊!”
張峰見他還不肯自己說,怒斥道:“十年前你們做了什麼事情,難道還要我來說?”
村長沉思片刻,忽然‘啊’的一聲喊了出來,像是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滄桑的臉頰頓時毫無血色,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峰。
周圍的村民,一想起十年前的事情,全都羞愧的埋下了頭。
“恩人,我們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啊。”
見張峰竟然知道了十年前的事情,村長羞愧難當,老淚眾橫,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辯解道,“我們是本朝餘孽,好不容易來到這與世無爭的地方,要是被外人發現,我們平靜的生活就再也沒有了,村子裏上千口人,也有可能因此喪命,我身為村長,不得不為大家的性命考慮啊。”
“你們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麼?”張峰厲聲質問道,“她本來就已經受了傷,你們不施救也就罷了,還將她捆到山中,臨走還要淩辱一番,你們可還有半點人性!”
張峰掃視著在場村民,一字一句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村民淳樸,宅心仁厚?”
一時間眾人皆是麵容羞愧,低頭不語。
村長更是癱軟在地上,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當年決定將寧逸母親捆到山裏的決定,就是他下的。
至於淩辱,這件事情還是在一年後,他唯一的兒子一時說漏嘴才知道。
當時他就狠狠教訓了一頓自己的兒子,同時還讓那天參與這件事情的人一定要嚴守口風,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而如今,這秘密卻再也瞞不住了。
“當初上山的那些人,全部給我找來,敢少一人,就讓你們全部陪葬。”說到最後,張峰也沒了好脾氣,厲聲嗬斥著。
都不用村長發話,周圍的村民為了活命,就自發的出去,將五名年近三十的青年綁了回來。
張峰掃視了他們一眼,冷冷道:“還有麼!”
沒有人回答。
“想清楚了,膽敢少一人,你們的事情我便永不再管,就等著餓死在這裏吧!”張峰寒聲道。
沉默片刻,忽然有一個中年婦人顫顫巍巍道:“恩人,還有……還有村長的……兒子,他也去了。”
村長忽然像是發了瘋一樣的抱著張峰的腳,哀求道:“我陸家就這麼一點血脈了,恩人,求求你放過我兒子一命吧,不然我陸家就絕後了啊,一命抵一命,恩人你就把我的命拿去吧。”
“你是這件事情的主謀,就算你不說,也難逃幹係。你若是真的為了大家好,就馬上讓你兒子出來。”張峰嗬斥道。
“我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周圍的村民不想被村長一家牽連,自告奮勇道。
“王虎,我陸家平時也沒虧待過你,你怎麼能夠如此狼心狗肺,看到我陸家絕了後啊!”村長老淚眾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