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的諸葛宛清,似乎整個人的性格都變了一般,常常坐在窗戶邊,看著外麵的天空,一坐就是一整天,這一段時間來,任何人的求見都被她拒絕了。
“小姐,吃點東西吧!’
‘嗯!”
小翠這段時間也挺擔心的,一向活潑亂跳的小姐,似乎變了個人似的,整個人鬱鬱寡歡的,就連二公子她也不見,終日將自己鎖在房間裏。
大家都害怕這匹野馬悶出病來,甚至還有關係要好的師兄們拿來了外邊買來的新奇玩意,想要讓自己的這個小師妹開心一下。
但是,這些小把戲都被她拒收了,樊蕭程在得知這樣的消息之後,甚至心中都開始有一些後悔,自從上次自己懲罰了小翠,害的諸葛宛清暈倒之後,她似乎跟自己再也親近不起來了,無形之中,跟府中的所有人都有了一道隔閡,別人跨不過去,她自己也走不出來。
難道自己當時不應該那樣對她嘛?還是說諸葛宛清本來就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樊府對無依無靠的她來說,可以算是一個家,在家裏過日子還提心吊膽的,著實讓人有點無法接受,越想樊蕭程就越覺得自己應該找個時間跟她談談心了,順便表達一下自己的歉意。
隻是,還沒有等到樊蕭程付出行動的時候,諸葛宛清就已經選擇離開這個地方,其實打擾樊府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在這段時間裏,她很感激出現在身邊的每一個人,感恩他們給自己帶來的照顧,帶來的歸屬感,但是這幾天她一個人呆在房間裏突然想了很多。
樊府不是她的庇護所,每一次犯了錯誤,雖然會有一定的小懲罰,但是因為有師父跟樊鈺宸的庇佑,所以自己從來都沒有真正受過委屈。
這一次,看著小翠喝完自己加了蒙汗藥的茶水,睡得香甜的時候,諸葛宛清蹲在地上看了許久,最後將自己手上的一個鐲子戴在了她的手上。
這丫頭雖然比自己大幾歲,但是心理年齡絕對沒有自己成熟,或許明天早上她起來看不到自己的時候,會嚎啕大哭,或許也會四處尋找自己的下落,但是這個鐲子好歹也算是這麼多天,她陪伴自己的安慰吧。
至於樊鈺宸,在無數個想哭的夜裏,她或許都會想起這個人,雖然表麵上異常冷酷,但心裏卻一團火熱,無時無刻都在照顧著自己的情緒。
深呼吸過後,她這才偷偷的溜向了後門,消停了一段時間之後,府上的巡夜兵也沒有那麼勤快,所以在這個深夜裏逃出去,並不是什麼難事。
別了,我的朋友們!
………………
第二天,小翠的叫喊聲似乎貫穿了整個樊府,最先趕到的是樊鈺宸,他本來就沒有睡得安穩,還以為諸葛宛清發生了什麼事,結果小翠顫顫巍巍的交給他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