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緊握成拳,這一次白葉並未推開薛靜靜,而是任由薛靜靜吻著自己。
在納薛靜靜為妃之後,就連他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男人。
“宸王能納齊國第一美人為妃,英雄配佳人簡直羨煞旁人。”
“宸王妃乃傾國傾城之貌,宸王可謂是豔福不淺。”
“宸王今後有佳人在側,實乃可喜可賀。”
薛靜靜貌美,娶之為妃,旁人皆是羨慕之色。然而他……卻並未對薛靜靜有過半分動心。
脂粉的香氣迎麵而來,白葉眉頭緊鎖,隻覺胃部翻湧得厲害。
“唔……”
濕粘的液體沾染在胸前,薛靜靜瞪大眼睛,看向轉頭去到窗邊口吐不止的白葉氣得渾身發抖……
自那天之後,宸王府便流出宸王實為斷袖,不曾碰過宸王妃的傳聞。
傳聞是薛靜靜所放,白葉因此遭受到他人異樣的眼光,甚至是允帝的質疑,但心存愧疚的白葉卻不曾恨過薛靜靜。
“薛靜靜,是本王對不起你。納你為妃,卻未能盡到照顧你的責任。”
看到白葉遞到她跟前的一紙休書,薛靜靜渾身一軟跌坐在地上。
即便白葉是斷袖,她被白葉所休,今後還有誰會要她?
“顧白葉,對不起我的人是你!你憑什麼休妻!”
白葉卻垂眸望著他拿在手中的休書道:“這是休夫書。”
“休夫?”薛靜靜神情一怔,隨即失控地大笑道,“顧白葉,你我的婚事乃是聖上所賜。如今我若是休夫,豈是無視聖恩。即便你已知會聖上不追究,即便坊間謠傳你乃斷袖,可我已嫁你為妃,我的清白豈能憑坊間幾句謠言便能證明!”
對於薛靜靜的叱責,白葉卻是平靜地看向她道:“早在你我成親之前,你已並非清白之身。”
薛靜靜癲狂的笑聲戛然而止,她難以置信地看向白葉:“你……早就知道?”
隻見白葉的目光不由移至她戴在手腕處的銀鐲上,薛靜靜慌亂的內心猶如排山倒海。
那銀鐲是她命人專門打造的,從她坐上花轎那一刻開始,她每日都會在銀鐲裏麵放上新鮮的豬血。豬血有血腥味,她便利用脂粉香來蓋去這血腥味,以至於薛靜靜身上的脂粉香要比普通女子濃烈許多。
她是齊國第一美人,因為貌美,傾慕她的人猶如過江之鯽。而這樣的傾慕有事也會化作難以預料的危險。
薛靜靜怎麼也不會想到在她及笄那年,與她自幼一起長大的太傅之子宋銘竟會在她所飲的茶中下藥。
那時神誌不清的薛靜靜甚至忘了自己是誰……
她失身於宋銘,甚至遭到宋銘的威脅,若是她不嫁給宋銘,宋銘便將她失去清白的事說出去。
任哪個閨中女子不在意自己的清白。宋銘不過是太傅之子,他有何資格娶她為妻?從小到大,在薛靜靜看來宋銘不過是她數多愛慕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