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聽到笙歌放話說敢，鳳玘忍不住雀躍地在半空中說道。
剛才在學舍內，就算眾人沒有看到，但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有一隻蠱蟲從笙歌衣袖中鑽了出來，然後從地上又鑽入慕嫣的衣袖中。
雖然她隻知是蠱，卻不知是什麼蠱。但就算用腳趾頭她也能夠想到，笙歌放出蠱來隻有一個目的，那便是讓慕嫣無法回答出她所問的草藥藥性。
不作死就不會死。
笙歌不知，現在的慕嫣在去了一趟妖界之後，不僅變得更加冷靜沉著，遇事不驚，而且，現在慕嫣身上還有司徒白狄所種的萬刺符。
就算笙歌眼睜睜看到蠱蟲從慕嫣的衣袖中鑽進去，但這蠱蟲一旦起了想要攻擊慕嫣之心，便會在轉瞬間被萬刺符所滅。
所以說，現在慕嫣臉上的呆滯並非是因為她真的中了蠱毒，而不過是她裝出來的。其實，就連鳳玘皆不曾想到慕嫣竟然也有蔫壞的一麵。
方才她見慕嫣裝出一臉呆滯的模樣，忍不住問慕嫣為什麼不直接回答笙歌。慕嫣則無聲告訴她說，既然笙歌不擇手段想讓她滾出雲水派，她想看看笙歌崩潰的樣子不為過吧。
鳳玘聞言神情一怔，隻覺慕嫣這樣蔫壞的心思像極司徒白狄。
不過，這樣其實挺好。
別人都已經欺負到慕嫣頭上，難道還想讓慕嫣一笑置之不成？
若是如此，這人不是四大皆空，放下所有情緒的僧者，那便是腦子浸水的傻子。
很明顯，慕嫣兩者皆不是。
此時笙歌咄咄逼人地問道：“慕嫣，你可能說出白術的藥效？”
笙歌話音一落，學舍內再度變得安靜。
即便司徒白狄前來又如何？隻要她的結界在，就算是司徒白狄也無法對慕嫣使用傳音術。
更何況慕嫣被她的傀儡蠱所操控，隻會像傻子一樣站在她麵前。
心中勝券在握的笙歌再度催促道：“慕嫣，若是你說不出來，那便認輸。”
“慕嫣她真的答不上來？”
“難道慕嫣真的要滾出雲水派？”
要知道進入雲水派需要通過三關考驗，而能夠被掌門人破例收為徒的機會就等同於出門被金元寶砸到。
若慕嫣真答不上來，豈不是失去她好不容易擁有的光環，重新回到芙茗鎮過普通人的生活。
見慕嫣沉吟不語，就在眾人不由為慕嫣捏一把冷汗時，學舍內再度響起司徒白狄清冷：“還沒餓？”
司徒白狄犀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仿佛隻是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
她的肚子都已經叫過一回，自然是餓！
想到也是時候該收尾，慕嫣失去光芒的雙眸再次變得靈動，她道：“白術，甘，溫，無毒。風寒濕痹，死肌痙疸，止汗除熱消食。”
聽到慕嫣淡然的聲音，笙歌就像是被一把無形的鐵錘，猛地錘到她的腦門，耳邊一陣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