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層的不止是王致遠,其餘幾個文人士子都是一臉奇怪的看著祝彪,但是沒人開口把那個推測說出來,一旦把抄襲買詩的話給說出口,那可就真的把人得罪死了,而且眾人還知道,此人很受徐相賞識,無論是否徒有虛名,可沒人想當出頭鳥,萬一人家真有真才實學,自己又把人得罪了,可沒有後悔藥吃
雖然沒有人開口說話,但是在座文人士子的臉上都露出一臉鄙夷的神情,而另一邊的一些商賈也看出來了一點不對勁,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祝彪當然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無非就是懷疑抄襲一類的,說實話,祝彪確實是抄襲,但是現在原作者還沒出生,沒人會來指責他,隻要給自己找個合理的借口,忽悠一下這幫文人才子,糊弄過關就行,可不能把這些人給得罪了,一會還等著他們救場呢
沉默了一會,祝彪歎息一聲,無奈的說道“本來祝某是不打算說的,既然兄台問了,那我就實話是活,其實這首詩,是祝某寫來送給徐相的!祝某看來,此詩跟徐相最貼切”
此話一出口,眾人立刻瞪大雙眼,目瞪口呆,本來竊竊私語的商人聽到徐相這個名字,已經被嚇的雙腿發軟,還好剛才沒亂說話,人家可是有後台的,而且後台還是一國宰相,如果剛才不小心說錯話,那現在就可以準備一下後事了,想到這裏,本來還打算開口諷刺幾句的商人,都是一頭冷汗
而站在周圍的文人士子一臉原來如此的神情,傳言果然是真的,此人真的跟徐相關係密切,又能作出這樣的詩詞,才學肯定也是極好的,幸虧剛才沒亂說話,
隻聽祝彪站在台上繼續淡淡的開口說道:“徐相一生為國,祝某不才,有感而發,才作出這首《書憤》,”
“祝兄,小弟佩服!”
“祝兄,大才!”
“祝兄,以後有機會,請來梁府一敘”
聽著身邊各種各樣的拉攏討好,祝彪感覺爽呆了,自己也是文人士子了,也能披著文人這張皮出去招搖撞騙了
祝彪一邊笑著回應,一邊點頭跟這些人致謝,一會如果那個楊校尉過來找事,可就靠這幫人替自己撐場子了,他在這裏借著徐相的麵子狐假虎威,心裏沒有一點過意不去的想法,自己救了他一命,隻不過借他名頭騙一騙人,完全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他卻沒發現,當他說出徐相名字的時候,站在角落裏的兩個老者,忽然間神色奇怪,怔怔的看著台上的祝彪,二人正是徐相跟登州知府文懿
“哈哈,這小子倒是有趣,居然借著你的名頭在這裏招搖撞騙!”文懿捋了捋胡須哈哈笑著
徐處仁也哈哈大笑起來,本來自己今天過來,就是打算給祝彪撐腰,沒想到這小子還知道狐假虎威,用自己的名字拉攏了當地的文人士子,就算今天他不過來,祝彪也能把這件事輕鬆解決,做事滴水不漏,是個人才
此刻站在一邊的王致遠完全被眾人忽視掉了,大家都圍在祝彪身邊,直接把王致遠擠在角落,在那裏生悶氣
以前祝彪沒來的時候,王致遠號稱登州府第一才子,大家雖然嘴裏不說,但是心裏肯定不舒服,尤其此人孤傲的很,私底下得罪不少人,現在祝彪忽然從天而降,搶走了他的一切,最主要的是,祝彪有後台,而且後台很硬,隻要想在大宋走仕途,混官場,誰不想跟徐相處好關係,現在有祝彪這麼一層關係,以後向徐相引薦,也是個機會,各種心思下,祝彪此刻成了眾人的焦點,而站在一邊的王致遠,看著眾人此時此刻的表現,卻隻能心裏罵幾聲“馬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