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人帶路,不過碼頭這邊祝彪也來過幾次,而且眾人可都認識他,知道這位爺才是碼頭的大東家,沒人敢放肆,祝彪隨便找個幹淨的屋子,把行李放好,他決定了,這間屋子就是他以後的房間
登州城忽然間變得熱鬧了,好像是聽說一個女子,去青樓裏找家人,一座一座青樓的找,一座一座青樓的砸,把整個登州城的青樓給砸了個遍,然後在其中一座青樓裏,擰著耳朵,揪出來一個衣衫淩亂的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單臂拎著大搖大擺的在街上走
中途有人聽到男子憤怒的喊道“你幹嘛?你是我妹妹,長兄如父,你怎麼如此無禮”
眾人這才知道,原來二人是兄妹關係,剛開始的時候,眾人還在議論,以為是誰家娘子這麼霸道,相公去逛青樓,娘子去青樓裏捉奸,沒想到居然是兄妹關係,這下就沒什麼談資了
“這位男子好窩囊,居然是被妹妹管的服服帖帖,真是有失我們男子風度”街邊一個才子打扮的文人,看到這一幕,搖著手裏的折扇,陰陽怪氣的說道
“恐怕是情妹妹吧?如果真的是兄妹,哪會管哥哥的風流帳”
“那個男子,我也認識,好像是叫什麼成的,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青樓裏包場,很是闊綽”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好像是從外地來的客商,跟青樓裏的粉頭好上了”
“這下玩大了吧?娘子找上門了”
“這個女子好烈的脾氣,聽說找一路,砸一路,整個登州城的青樓,都被砸了”
“嘖!嘖!性子夠烈啊!我喜歡”
扈三娘一邊拖著扈成在路上走著,一邊聽著眾人的議論紛紛,臉色越來越難看
“三娘,你不能這樣,我是你大哥,親大哥,父親不在,你就要聽我的,長兄如父,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扈成好不容易找個機會,從三娘手底下逃了出來,立刻昂著頭,怒聲斥責
“吆喝,來了登州幾天,學會窮酸氣了,還長兄如父,你看看你做的這些醃臢事!”扈三娘怒瞪雙眼,怒聲說道
“我怎麼了?男子漢大丈夫,逛青樓怎麼了?”扈成還在梗著脖子嘴硬
“怎麼了?我告訴你怎麼了!”三娘可是一個女土匪,雖然嫁給祝彪,性子有所收斂,但是本性難移,那可是一個能動手盡量別吵吵的主,索性懶得跟扈成廢話,把雙刀別在背後,一拳就朝著扈成的腦袋砸了過去
在獨龍岡的時候,扈三娘的功夫就是扈家莊裏最厲害的,扈成從小就打不過三娘,後來又喜愛算學,功夫一直荒廢了下來,最近一段時間,又整天泡在溫柔鄉,俗話說得好,溫柔鄉就是英雄塚,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哪能打不過三娘,幾招過後,就會三娘一拳頭打中鼻子,被打倒在地
“你....你....”扈成捂著鼻子,鮮血順著左手手指間流了下來,右手指著三娘,不停地顫抖
“還男子漢大丈夫,隻會耍嘴皮子功夫,有本事,拳腳上見真章!”三娘冷冷看了扈成一眼,平靜的說道
“你....你都嫁人了,怎麼還這個樣子,”扈成本以為自家妹妹嫁人以後,性子能改一改,沒想到居然變得越來越火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