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醉我獨醒,如果這麼做,唯一的後果就是跟屈原一樣,跳江自殺,大家都醉了,你為什麼不醉?大家都染了,你平什麼不染,不染,那好,就踢你出局,這就是規矩,這就是規則
所以看到蔡澤跟一個白丁在一起,眾人都是會心一笑,這就是不合群的下場,尤其是看到二人在一邊聊得火熱,終於有人好奇,湊過來聽了聽,越聽越覺得好笑,蔡澤這是昏了頭,居然相信一個普通書生的話
在他們看來,如果麵前這個年輕書生,真的給徐相有關聯,那直接就可以去後院找徐相了,既然來大廳等候,遞拜帖,走正常程序,隻能說明,麵前這個書生,是一個來此投靠徐相門下的年輕人
既然認定了祝彪的身份,那剛才祝彪的話,就是吹牛的大話,尤其是看到祝彪出去了一趟,然後回來說了一句“等等看,”更加確信自己的推測,看著蔡澤落寞的神情,終於忍不住,嗤笑一聲脫口而出
這一聲嗤笑,祝彪和蔡澤都聽到了,轉頭朝著此人看來
“周兄!”蔡澤抱拳施禮,他也認識此人,是登州城一個選官,靠著家族出身好,給補了一個實缺,平時也不過是點頭之交,並沒有什麼深交
“蔡兄,你這是病急亂投醫啊!”周姓男子笑著搖頭,開口說道
“.......”蔡澤苦笑搖頭,他當然知道說的是什麼,此刻他也隻能苦笑搖頭了
見蔡澤認栽,周姓男子轉頭朝著祝彪冷哼一聲“黃口孺子,莫要信口開河”
“你誰呀?”祝彪感覺莫名其妙,忽然過來青袍官員,陰陽怪的嗤笑一聲,然後開始數落自己,這他媽沒事找事,無聊你撓牆根啊,過來裝什麼逼
“少教!”周姓男子聽到祝彪毫不客氣的頂撞自己,更是怒上心頭,他出身世家大族,本來就感覺自己高人一等,此刻又當官了,一個普通書生,居然這麼沒有禮數,頂撞自己,他怎麼能不生氣
“周兄,周兄!”蔡澤急忙湊到二人身前,打著圓場,祝彪剛才可是好意,無論如何,他也要站出來
“蔡兄,不是我說你,什麼人的話,你都相信,他不過是一個黃口孺子,怎麼會有辦法見徐相,你這是昏了頭了!”周姓男子見蔡澤來到身前,開始數落道
蔡澤一臉尷尬,訕訕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接話,剛才自己確實是昏了頭,但是此時此刻,被麵前男子如此數落,他心裏也不好受,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個官員,又不是你家裏的子侄,怎麼用訓斥下人一樣的語氣訓斥自己
見二人杠上了,祝彪沉默的坐在一邊看戲,剛才蔡澤過來好意提醒自己,他真的是心存感激,此刻又替自己出頭,扛下了周姓男子的找茬,祝彪覺得,這個蔡澤,真的是一個可交之人,已經下定決定,一定要推薦給徐相,實在不行,文懿那老頭也可以,在登州這一畝三分地,文懿的說話,比徐處仁都好使
誰知周姓男子數落起來沒完沒了,蔡澤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蔡兄,你要知道,我等之人,必須勤勤懇懇,親力親為,把事情辦,這才有機會見上官”
“蔡兄,君子又可為,有不可為,君子坦蕩蕩,就算見徐相,我等也必須按資排輩,走正規途徑,哪能搞什麼關係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