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蕭出了病房,走到走廊盡頭點燃了一支煙。
顧盼的態度很明顯,可他就是不願意放手。
他很清楚,自己一旦放手,以後就再也沒機會和顧盼在一起了。
經過這四年的煎熬,他很明白自己對顧盼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就是少了她,他連笑都不會的那種。
無論如何他都要把顧盼重新追回來!
吃完外賣,顧盼洗漱了一番就直接把門上了鎖。
她根本一點都不想看到霍景蕭!
誰要他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裏!
躺在床,上,顧盼腦子裏走馬燈似的跳出來無數過去的畫麵。
幸福的,甜蜜的,痛苦的……
然而,即使每一個畫麵都很難忘,她也堅決不回頭。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霍景蕭胡亂的想著心事,直到手指被煙頭燒灼,這才回過神來。
這四年來,他的煙癮越來越大。
經常都是半夜醒來之後就一支接一支的抽,一直到天亮。
自從顧盼從裏麵出來之後,他都總是在盡量克製,一天少抽許多煙。
吐出一口氣,摁滅了煙頭,大步朝著顧盼的病房走去。
斜靠在門口,望著鎖上的房門,霍景蕭的眉骨動了動。
女人還當真以為一把鎖就能將他擋在門外?
是不是太小看他了。
睡到半夜,顧盼習慣性的起來喝水。
以前在牢裏的時候,因為怕有人偷偷陷害她,於是就逼著自己半夜醒來喝水。
現在雖然出來了,習慣還沒改過來。
剛一睜開眼睛,男性的荷爾蒙氣息就鑽入鼻中,顧盼一個激靈彈坐起來,咬牙切齒地叫道:“霍景蕭!”
她記得是鎖了門的。
這個狗男人是怎麼進來的!
“醒了?要不要吃點什麼?”霍景蕭的聲音傳來,醇厚好聽。
顧盼的心尖顫抖了一下,泛起一絲細微的疼痛。
四年過去了,這心疼的毛病怎麼還沒好。
吸了吸氣,看向聲音的來源處,厲聲喝道:“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要是四年前,她絕對不會說出如此狠的話。
而今,她在受了那麼多的苦和磨難之後,又有什麼說不出來的。
反正她現在一無所有,再差又能差到哪裏去。
霍景蕭臉色未變:“顧盼,我們談談!”
他們之間的矛盾總得要談開才行,一直這樣下去怕是走不了多遠。
他害怕沒有顧盼的日子。
顧盼把目光落在他的臉上,燈光下,小臉上凝了一層霜:“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別以為她會心軟。
“那我先出去,等你心情好一點再說。”霍景蕭說著就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步往外走。
要是換個女人,討好他都來不及,哪裏敢罵他滾,還給他甩臉。
不過有什麼辦法呢,他就是犯賤,不願意放手。
房門開了又關上,顧盼望著門板,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
再這樣下去,她怕自己會控製不住心軟。
第二天早上顏誌買了早餐過來,看到霍景蕭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身體蜷縮著,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他眨了眨眼,趕緊過去把霍景蕭叫醒。
霍景蕭睜開眼,看到顏誌的時候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霍少,要先洗漱嗎?”顏誌完全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太子爺竟然會被趕在外麵過了一夜。
霍景蕭應了一聲,站起身。
這時他才感覺到雙腿發麻。
於是,在顏誌異樣的目光中,霍景蕭一瘸一拐的進了病房。
洗漱完出來,霍景蕭才發現房間裏沒人。
皺了皺眉,急忙出來找顏誌。
顏誌立馬打電話安排去找人。
霍景蕭坐在病房裏,心情有些煩躁。
顧盼趁霍景蕭睡著的時候偷偷回了家,沒有霍景蕭的打擾,她美美的睡了一覺。
吃過早餐,顧盼開車送兩個孩子去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