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情癡,不關風與月(1 / 1)

“我?下毒?”唐季軒不敢置信,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你剛才是怕我下毒?”所以說,不是嫌棄他,故意與他撇開距離?

淩洛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睛裏忽然綻放出光彩來,點點頭:“你們唐門不就是以毒出名的嗎?有毒也正常。”

唐季軒聞言笑了,狹長的鳳眸光華流轉,燦若晨星。

淩洛一時之間竟有些臉熱,她低了頭,這有什麼好笑的?至於笑成這個樣子嗎?她想起自己當時逃婚的一個原因就是這唐四擅使毒。使毒之人,估計都是心思不可捉摸,城府極深之輩。

心中一凜,淩洛不由得後退一步,斂了笑意。

唐季軒視若無睹,仍然小心地抹藥。他從懷裏掏出一塊幹淨的帕子,將淩洛的手包好。末了,他還拉著淩洛的手到唇邊,輕輕一吹:“洛洛,你是在防備我嗎?”

淩洛抽回手,也不答話,隻作默認。

唐季軒微怒:“你為什麼要防備我?”

淩洛隻是低著頭研究腳上的靴子,蒙古的長靴和中原的繡花軟鞋果真不同。

唐季軒晃了晃拳頭,哼了一聲,在原地走了幾步,終歸還是不舍,盡量放低聲音說道:“洛洛,你不必防備我的。唐門有規矩,毒不能隨便使,我會毒,可無論如何,也不會毒你啊……”

他歎了口氣,聲音裏滿是無奈。

淩洛聽了竟沒來由有些心疼,她抬起頭看著唐季軒。明明他易容之後是個莽夫的樣子,可在她眼裏,竟帶著些柔弱來。她想到第一次見他時,誤以為他是托雷的姬妾,笑著搖了搖頭,算了,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吧。

“唐四公子小心些,有金國的刺客在官山,注意安全。”淩洛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也不等唐季軒回答,轉身就走了。

唐季軒看著她的背影,琢磨著得想辦法讓她早點離開這裏。她是不討厭他吧?是吧?

大汗再次遇刺的消息在官山傳開,官山人人自危。

淩洛向窩闊台請示去探視托雷,她已多日不曾見過托雷,更別提想讓托雷幫忙送走阿沅了。

窩闊台猶豫了一番,輕聲說道:“四弟那裏安全得很。淩姑娘還是先養傷吧。”

淩洛低了頭不再說話,隻是看著自己的左手,傷口這麼深,將來總是會留疤的吧。但是窩闊台畢竟遇刺不久,她也不好走開。

因為窩闊台的帳篷已毀,他就暫時在貴由的帳中。旁邊除了淩洛,還有不少的高手侍衛,帳外也有重兵把手。

危險過去,窩闊台心裏難免有疑雲。雖然篤信兒子貴由不會想謀害自己,但那幾個刺客確實是貴由帶進來的。窩闊台心裏不舒服是真的。

不多時,貴由快步進來,口中嚷道:“父汗,父汗,我抓到了一個可疑的人。”他身後跟了兩個侍衛,押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