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信(1 / 2)

在馬上,安憐月從後麵抱著方古,她還未從何蠻已經死去的悲傷中回過神來,隻是低著頭沉默不語。方古也在前麵閉著眼努力的調息著自己的內力。

之前的那場戰鬥中,方古已經受了嚴重的內傷。謝林全身都被自己煉化的蠱蟲改造過,一拳便重達千斤。而在戰鬥過程中,方古已經不止一次受到謝林的攻擊,即便是擦傷也有不可小視的傷害。如果不是方古的實力達到小宗師,可能已經在謝林幾次進攻下敗下陣來。

即便如此,方古胸前肋骨斷裂幾根,全身淤青。還好在打鬥過程中,方古都用真氣護住自己的內髒。如果內髒受傷,他可能當場殞命。

“哼~”方古又一次感受到全身的疼痛,忍不住冷哼,旋即從身上拿出一枚丹藥含服。隨著藥力散開方古感覺舒服一點忍不住長舒一口氣。後麵的安憐月並未察覺到方古的異樣依舊低沉在自己的悲傷中。

就這樣走了七日,他們終於廬州。廬州城內喧嘩熱鬧非凡,賣藝人在鬧市吆喝表演,有小販在街邊買賣小飾品或者玩具。街上人來人往,茶樓賓客聚精會神於說書人的故事中。最為奇異的是街上無一難民…整個廬州景象顯得如此和諧,盛世。

在城門口,護城衛們看到方古二人不由得生疑,其中一個新來的護城衛正欲攔下兩人時,老護城衛突然攔下他,並說“你可要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騎在後麵的是安府大小姐,你攔下來是在找死。”新兵忍不住哆嗦一番。

未受阻攔的方古二人一直來到了安府門前。

安府,朱門緊閉,門上椒圖嗔目,門口兩石獅似低聲嘶吼。整體霸氣,不怒自威。

方古看著曆盡艱苦才到達的安府閉上了眼,砰的一聲直愣愣的從馬上摔倒在地。身後的安憐月根本來不及接住他,看到方古已經不省人事,驚慌失措的安憐月連忙跑到朱門前。

“快開門,狼叔我是月兒,快開門,救人啊!…”

清晨,朝陽透過窗戶直接照在方古的臉上。

方古似乎感覺到了陽光的溫暖緩緩睜開了眼。自己躺在一張樸素嗯床上,屋內也隻有簡單的桌子和椅子。除此之外,整個屋內沒有多餘的東西。

“吱——”房門被緩緩推開,方古突然回過神下意識的準備往後抽劍,但這一動作牽扯到傷口,又讓他倒吸一口涼氣。隻見一個小丫鬟緩緩從門外端著一碗藥走進來。

“呀,你醒了,我這就去告訴小姐。”丫鬟把藥放下後立即跑出房門“小姐—小姐,那位公子醒了。”丫鬟的呼叫聲漸漸消失。

當丫鬟的聲音完全消失後,方古才查看現在的身體。全身綁滿了繃帶並伴隨著一股濃鬱的中藥味,胸口的肋骨大概斷了三根,現在已經被接好。

忽然想到了什麼猛的睜開眼,立起身來看到桌上的行李和“問心”時才重新躺下,不過這一動又讓方古痛不欲生。“這次真的是從閻王爺手中逃了…”

安憐月在丫鬟離開後不一會就來到方古的房間。隻見安憐月拄著房門氣喘籲籲的看著躺著的方古“你…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嗯,這藥不錯,恢複的很好,這段時間麻煩你了!”方古見安憐月臉色憔悴,眼圈很沉,看樣子這段時間一直是她在照顧自己。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對了,你該吃藥了。”安憐月緩緩從桌上拿起藥坐在方古床邊,將他扶起,接著吹著手中的藥喂向方古。這一切的動作行如流水,似乎早已習慣。

“謝謝…”方古不知該如何接著說下去。

“對了,你不是說要給我父親拿一封信嘛。不過我父親最近在關外,估計還得半月才回來。”安憐月又喂了一口藥。

“嗯,看樣子又得叨擾一段時間。還有…安小姐,其實我可以自己喝藥的。”

“哼~我喂著還不好嗎!”說著把藥放在桌子上。

“安小姐還是休息一會吧,你的身子重要!”方古端起藥,想起剛見麵時那美麗動人到現在這般憔悴,方古忍不住說到。

“以後記得叫我月兒”安憐月一蹦一跳的離開。

這半個月來安憐月每天早晨都會端著藥進來找方古聊天,有時聊天問,有時道地理,雜文也客串一番,其中安憐月還時不時提到江湖趣聞。

這一日早,安憐月依舊端著一碗藥進來。

“今日不用喝了,我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一早方古早已穿戴好坐在桌上喝著一杯水。

“嗯,今日我父親應該就回來了。你還可以給我講一講之前我們遇到的那個活人寺嘛。”安憐月站在方古身旁,雙眼祈求著他。這幾日的休息安憐月的臉色已經回複了很多。

“你…不必執著於此,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看看書,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