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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是因為韻雪的這一番鬆懈,才讓那個女人有機可乘,慢慢的進入了她的思維中。
“雪大人,你是什麼時候跟著陛下的?”
韻雪露出非常享受的笑容,這個女史官這樣卑微的樣子,讓她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覺得這才是自己這輩子最應該享受到的待遇:“已經好幾年了,怎麼?你有什麼想法嗎?”
“怎麼可能呢?奴婢是什麼樣的人,大人應該清楚,奴婢隻是羨慕大人能夠遇到陛下那樣的人,當然,奴婢羨慕也羨慕不了的,奴婢這輩子可沒有這麼好的命,也是,什麼樣的人才會有什麼樣的機遇,不是羨慕就可以羨慕得來的。”
女人的失落感讓韻雪心裏感受到了什麼叫暢快。
“這些年陛下對你好嗎?”
韻雪非常不解的望著喬冰夏,似乎根本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說:“主子,我和丁墨不是這樣的人,你把你留在這裏受苦受累,我們在外麵風流快活像什麼話,你是我們的主子,是我們一輩子的主人,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情,而還讓我們在外麵苟延殘喘,你覺得我們能夠安心嗎?你這是對我們失望了,還是不再相信我們了?我們沒有做什麼呀?你為什麼就這樣不再相信我們,不再信任我們了?”
這不是一個信任不信任的問題,而是一個關於態度的問題。
韻雪覺得很傷心,自己對喬冰夏雖然說並不是生死相依,但至少這份信任和這份追隨是不應該被懷疑的。
所以她突然覺得心裏空蕩蕩的,這份信任和這份失落感讓的席卷而來,讓他自己覺得深深地深深地被傷害著。
可平日裏根本轉不過彎的提莫,這個時候卻突然明白了很多:“韻雪,你別這樣說主子,這正是因為主子信任我們才會這樣說,這樣安排的,懂不懂?”
韻雪非常不解,一雙迷你的眸子,望著丁墨覺得這個悶葫蘆什麼時候會這樣說?
喬冰夏隻能深深地歎了口氣,他就知道這丫頭還是已經對他們的這份信任度有了一些恐慌,這些日子裏來的冷淡,讓他自己多多少少都產生了一種恐懼,這和他們平日裏的缺失少了交流是息息相關的。
“行了,丁墨,這件事情別和她解釋,等她自己去想想明白了再說,想不明白讓她自己去悶吧!”
喬冰夏實在是啼笑皆非,韻雪那樣聰明伶俐的丫頭,這個時候都繞不過彎來會這樣,隻能說明:安逸使人墮落,更使人會瞎想。
要知道他們之前在夏國時的風風雨雨中,這個丫頭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他們之間的信任度產生懷疑。
韻雪其實說完後就已經後悔了,他很清楚,自己這話有多幼稚。
即便喬冰夏真的已經對他們沒有了吸引力,這個時候也不應該說出來的。
帝王心海底針嘛,這是最讓人恐懼的,她怎麼就忘了呢?
丁墨的話,讓他覺得自己好像又犯糊塗了,覺得自己真的是傻了吧唧的,簡直到了極致。
而喬冰夏的話卻讓她眉頭鬆開,頓時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傻了。
這是以前他們曾經做過的遊戲,所謂的圍魏救趙以及暗度陳倉是喬冰夏耳提麵授過的東西,這一刻居然給忘了?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原因,是他這段時間真的沒有反省好,自己是喬冰夏最後的王牌,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忘記了,現在還還一起來了,他們之間的信任度,這樣的他太讓人失望了。
“對不起,主子,屬下知道錯了,不應該懷疑你,以後屬下絕對會改正,不會再懷疑一點點我們的關係以及我們曾經風裏來雨裏去的那份情誼!”
喬冰夏非常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覺得這才是她以及她們所希望看到的。
其實之前丁墨曾經和她說起過韻雪有些異樣,隻不過一直沒有放在心上,覺得丁墨不僅僅是小題大做,這根本就是不應該表示懷疑的。
如今看來,這人一旦閑下來,就愛東胡思亂想。
看來很多事情都必須提上日程。不能因為那些並不存在的異樣而葬送了這份得之不易的親情。
“看吧,丁墨,韻雪哪怕她再有想法,對我們還是最好的那一個?”
丁墨對上喬冰夏那非常囂張,又非常得瑟的表情和語氣,也露出非常非常輕快的笑聲:“嗯,我對他從來就沒有失望過,就像你從來都沒有對他懷疑過一樣,我對他又何嚐不是如此?”
朋友之間最應該在乎的就是信任,她和喬冰夏韻雪是非常非常好的知己,在戰場上都能夠把後背交給彼此,這份信任度豈是尋常人能夠輕易理解和羨慕得來的?
所以就像喬冰夏信任她一樣,她又何嚐不是同樣的信任著韻雪,相信他絕對絕對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而韻雪麵對丁墨喬冰夏這番話,羞愧地垂下了頭,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直默默的盯著,似乎在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