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明和李舞蘭到達申城是二十一號,星期六。
從95年五月起已經開始執行雙休了,要星期一,二十三號才能辦正事。
衝了個澡,李舞蘭把兩個人的內衣洗了晾起來,然後兩個人才拉著手從酒店裏出來。
實話實說,就算是在那麼多的夢境裏,張彥明對禮查酒店這一片兒也沒有那麼熟悉,算起來幾生幾世都沒有股票金融打過交到,完全算是個新人。
而且做為一直興辦實業的他來說,對金融體係從內心就帶著一些抵製。隻有了解內情的人才知道他們對實業來說代表著什麼。
但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現在他也隻能依靠這個來賺第一桶了。
話說華夏的諺語俗語大多形成在宋代以後,然後地不分南北都在使用和學習。就像這一句人在屋簷下,北方的人也在說,但其實並不理解,屋簷那麼高為什麼要低頭?
那時候華夏的版圖就是江浙嶺南一帶,包括申城。
為什麼說人在屋簷下就得低頭呢?張彥明曾經在夢裏在申城生活過近兩年時間,有個本地朋友對他說過,小時候,八九歲,一個人玩,把屋簷摳壞了被爸爸打。
“想吃什麼?”張彥明看著四處亂看的李舞蘭問。
“不知道。這邊有什麼好吃的?我又沒來過。”
“呃。”張彥明有點撓頭,申城這邊吃甜,炒一小盤海帶也是一手勺砂糖放進去,說實話北方人是真吃不習慣,看著都難受。
“要不,咱倆走走吧?看到什麼想吃的就吃。還能挺住吧?”剛才臨下樓李舞蘭的肚子可是咕嚕咕嚕叫了的。
四下看了一圈兒,李舞蘭說:“就在這酒店吃得了,吃完你帶我去外灘看看。外灘啊,應天路啊,早就想看看了。”
張彥明扭頭看了看酒店:“也行,這裏應該沒那麼甜。吃西餐還是中餐?”
“西餐。沒吃過呢,嘿嘿。”李舞蘭有點淘氣又有點不太好意思的笑了幾聲。
“行。”兩個人回到酒店裏來到西餐廳。
這會兒一樓臨窗的咖啡廳裏坐了不少人,咖啡和香味兒在屋子裏縈繞,客人們衣衫光鮮,三五一夥的湊在一起低聲說著話,大多都是和股票相關的話題。
“咖啡好喝不?”
李舞蘭小聲問了一句。
“你沒喝過?呃,說不上好喝不好喝,關鍵是習慣不習慣的問題,有點苦味,一會兒吃飯的時候要一杯你嚐嚐就知道了。”
西餐廳裏非常複古,保持著原滋原味的老式巴洛克風情,穹頂吊燈,雪白的餐布,寬大的歐式包椅,深色的木包牆麵上掛著一幅幅油畫,踩著厚厚的地毯進入其中,仿佛來到了中世紀。
“這裏非常出名,是營業最早的西商產業,咱們國家的第一盞電燈,第一部電話,第一部電梯,第一個馬戲團,第一部半有聲電影,第一場交誼舞會,都在這裏誕生,是過去最好最高端的飯店。”
張彥明低聲給李舞蘭介紹著,幫她拉開沉重的座椅讓她坐下來。
“以前都是接待各國重要來賓的地方,91年這裏開了國家認定的第一家證券交易所,這幾年從這裏產生了無數的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