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子,讓她明天到院去一趟。”張彥明扭頭吩咐了張永光一句。
張永光也沒弄明白,但他知道張彥明肯定不是在打這個劉思琪的主意,雖然長的確實挺好看的。
點點頭答應了一聲,拿了張名片給她,又問她要了聯係方式。
張彥明扭臉看向一邊站著的幾條帶魚,想了想招了招手:“過來。”
安保員扯了李傑一下,李傑弊出一張笑臉陪著小心走過來:“爺。”
京城人叫爺不是什麼輩份,是表示地位,算一種尊稱,與倫理無關。也是認慫的意思。
“你們是看場子的?”張彥明指了指邊上的沙發示意他坐下。
“混口飯吃,混口飯吃。”
“一般拿多少?”
“沒多少,嘿嘿。”
“問你什麼就說,裝什麼傻?”張永光喝斥了一聲。
別看張永光在張彥明麵前挺乖巧的,任勞任怨,現在在外麵也是爺,相當有矜持有臉麵,一繃臉氣場也是相當強的,這就是潛移默化。
說白了腰裏有錢腰板就硬,錢就是男人的底氣,這句話到什麼時候都沒錯。
“都不一樣,生意好點的大點場子就多拿幾個,小點的就少拿幾個,看生意,咱也不能光吃不讓老板掙錢不是,規矩得守。”
李傑邊說邊小心的觀察著張彥明的臉色。能壓住就是爺,壓不住就認孫子,這點本能他不缺,這些人比誰都懂適者生存的道理。
“這一片兒,你們有多少個場子?”張彥明低頭看了看時間,隨意的問著。
“這片兒生意不多。這邊和五道口也就是這兩年才興起來,原來都在三裏莊那邊,我們人少,說句話不怕爺您笑話,三裏莊那邊爭不過人家。”
“老張,你們熟嗎?”張彥明問張老板。
“認識,都在這片兒街麵上,他有兩個場子的酒水是我的貨。”
走酒水看場子這種生意的競爭相當大,比明麵上開酒吧場子爭客源那些老板大的多。
由其是看場子這事兒,酒水起碼還得有點本錢有貨源渠道,他們完全是無本買賣,就看誰拳頭大。
有些場子的老板有點底子的和他們還算是互惠互利,相互依存,如果老板壓不住的基本上都是反客為主,他們拿大頭控製酒水和串場表演,老板弄的像按月收租子一樣。
其中的利益都不用明說。
這東西靠的不是什麼能力,就是一腔黑血,拚就是了,所以就比較激烈,大浪淘沙比較猛,大點的場子還好,小場子折騰的就比較凶。
張彥明對這些不在意,也沒有什麼朗朗乾坤的心思,都是為了吃口飯,誰又沒拿刀帶槍的逼著哪個攪進來,都是自己的事兒。
人都想出人頭地,可是出人頭地哪裏又那麼簡單?做事就要擔事,腳上泡自己走的,怨不到別人身上。
人得有自知之明,也得洞察世事,說白了你得心裏有點逼數看清現實,夢想很多時候其實就是胡思亂想。
這個世上最大的騙局就是白手起家這四個字,騙的人熱血沸騰的,到四十歲回頭一看,除了一頭包像釋迦似的啥也沒有。
安點心,好好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
不是不該有理想,有理想是好事兒,但要切合實際。
每一個成功的人後背都站著你仰視不到的事物,這就是現實。
九十年代起家的成功人物不要太多,從寫書的唱歌的拍電影的寫詩的到搞古玩收藏的,從地產大亨到文娛霸主,你品品,哪個不是從複興路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