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多小朋友呀。爸爸淨騙人。”
“我怎麼騙你了?”
“你,你說小孩子不好上電視,說什麼什麼的一大套,你看這,這不是小孩子啊?這麼多。”
“他們是表演舞蹈的,化了妝穿上演出服,大家一起上台,和唱歌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小孩子嗎?他們是大人哪?”
“張小愉?張小悅。”一個蹲在孩了們身邊的老師驚喜的站起來。
“何老師。”兩個小丫頭也驚喜異常的掙脫了張彥明跑過去。是銀河幼兒園的帶隊老師。
和老師打完招呼,兩個小丫頭在一群好奇的小寶貝們中間找了找,一個認識的都沒有,就有點掃興。
張彥明笑著和何老師打了個招呼,問兩個寶貝:“你倆找什麼呢?”
“找同學呀,一個都沒有。”
“笨蛋,你倆都上小學了,你們同學也上小學了呀。這是幼兒園,他們都比你們小。”
“你才是笨蛋。爸爸大壞蛋。哼。”小丫頭失望的捶了張彥明一拳,有點不高興。
“她們是要來演出嗎?”何老師在兩個小寶貝頭上摸了摸,問張彥明,看了看跟在後麵的黃廠長蘇玉他們幾個,點頭打招呼:“黃老師,蘇老師。”
沈果果和藍彩衣她不認識,就笑了笑。蘇玉現在也算是比較出名的明星了,經常上電視,認識的人比較多。
“可別叫我老師,我不是。”蘇玉不好意思,臉都紅了,擺著手往一邊躲。
“熟人哪?”黃廠長看了看何老師,點了點頭。
“她倆以前在幼兒園的老師,見過幾次。”
張彥明解釋了一下,對何老師說:“帶隊過來辛苦吧?這邊好像取暖不太好,注意小家夥們可不要感冒了。”
“沒辦法,就這個條件,每年都這樣。”何老師攏了一下頭發指了指邊上:“隻能這麼將就一下,大家擠一擠。”
邊上是學校準備的衣服還有睡袋,小朋友們屁股下麵的地麵鋪著厚墊子。沒辦法,人多,沒有這麼大的房間供他們休息,隻能呆在大廳角落上。
每年的大年晚會,其實最辛苦的都是這些小家夥們。還有他們的帶隊老師。
“節目時間短,訓練時間長,準備很辛苦,條件特簡陋。”黃廠長看了看搖了搖頭:“每年這些孩子看了都叫人心疼,還不能取消。”
“取消了家長也不幹哪。”何老師笑著接話:“都盼著從電視上看呢,可驕傲了。”
每年孩子們的節目都在開場,代表著未來,其實真沒幾個人看,但不能少。
小孩子聽話好擺弄,總是被各種原因和理由拉出來展示什麼。
像歡迎儀式,開幕儀式,接機接待,也不管三伏還是三九,也不管孩子是熱還是冷,反正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這算不算是一種陋習?我們的孩子真的太不容易了,各方麵都是成年人的惡意。
從吃到穿,從學習到玩樂,方方麵麵。
沒人在意。
簡單說了幾句,黃廠就拉著張彥明去找導演了。
導演正在大廳裏看台上的節目,拿著節目單輕輕敲著前麵的座椅背,臉上沒有表情。他身邊坐著一些人,都是宣傳文化口派過來的觀察員。
大年晚會觀察員這個職務很有特色。或者叫聯絡員。
他們代表文化宣傳還有總局等上級單位,常駐晚會導演組,從政治宣傳角度對所有的節目做出評議提出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