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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張學友,小名叫栓子。你們叫我栓子就行。”
三個小朋友相互自我介紹了一下,還像模像樣的拉了拉手,也不知道是從哪學來的。
“還,還有個小弟呢,張小樂在屋裏,我領你去認識認識。”張小悅拉著栓子進屋。
“我認識,張小樂去過俺家。不是,去過俺四爺家。”
“你四爺是誰呀?”
栓子就懵了。
“就是你大爺爺,你爺爺的大哥。你還記著不?”
張小悅眨巴著大眼睛在那想,看了看唐豆豆。唐豆豆也想不起來。
小孩子的記憶是短期的,上次見到幾個爺爺都是張彥明結婚的時候了,而且也沒怎麼接觸,早就忘記了。
“記不住了。”張小悅有點不好意思,歪著小腦袋扭了扭屁股。
“沒事兒。就是上次咱們家裏請客,從老家來的那幾個老頭,你還說人家不刮胡子來著。”
“我記得。但是我記不住長的啥樣了。”唐豆豆舉起小手。
“進屋吧,記不住就記不住,能記住我就行了。”張彥明在兩個小腦袋上麵扒拉了一下。
“啊?二叔說能記住他就行啦。”唐豆豆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哈哈哈,當然記得住,要是記不住了可怎麼辦?完了,不知道誰是爸爸了。”
“完了,我不知道誰是二叔了。怎麼辦?”
“快去問奶奶吧,爸爸沒了。”
兩個小寶貝找到了笑點,嘻嘻哈哈的進了屋子。
進來還不忘拉著栓子一起,還挺照顧他的。張彥明笑著請張滿柱進屋,客人先請。
“笑什麼呢你倆?傻了呀?”
張媽正給張小樂鼓搗什麼,頭也沒抬的問,唐靜扭頭看過來:“哎喲,栓子來啦。滿柱大哥。進來坐,什麼時候到的?”去邊上給倒水。
冬天,進屋先喝杯熱水,暖胃又暖身。還暖心。
張媽抬頭看過來:“媽喲,真是滿柱啊,我都不敢認了這家夥,變化太大了。這是你家小子啊?”
張滿柱就笑著鞠躬給張媽問好:“五嬸好。栓子叫五奶。”
栓子小手裏已經被兩個丫頭塞了不少好吃的,捧著彎腰:“五奶過年好。”
兩個小丫頭笑起來:“哈哈,他在拜年呢。年都過完啦,不,不用拜啦。沒有紅包了。”
“那可得有哦。”張媽笑著把張小樂遞給唐靜,伸手掏包,拿了幾百塊錢塞到栓子手裏,在頭上摸了一把:“快點長大,健健康康聰聰明明的。”
這是地方上的老禮,長輩第一次看到孩子必須要給錢,給祝福,也不能拒絕。
一早前就是家族內部,後來慢慢的這種家族式的禮節就擴散到了親朋好友圈子裏,形成了關外一種特殊的禮。
現在城裏已經不太講究了,但農村人仍然在堅持。
話說城市化,城市生活,已經把很多東西都拋掉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兒。反而學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外國人的東西當做信仰。
總的來說,腳盆和阿米麗卡,在精神上,文化上甚至製度上,對我們的計劃都是成功的。
那些一腔熱血忠貞愛國的鍵盤大俠們,哪個不是興高彩烈的過聖誕過平安夜?傳統節日你記得多少?
“謝謝五奶。”栓子的小臉上都要笑出花來了,賊眉鼠眼的偷偷看了看自家老爹,估計是在思量把錢藏起來的可能性有多大。
“咦?為什麼他有錢錢拿?”
“嗯,給了好幾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