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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就高嘍,上醫院好使,打個電話房間就準備好了,不用掛號不用排隊,還有專人陪護呢。去年小靜生前在這邊沒住上,就去的那頭。好使。”
“啥待遇啊?”
“中將,高不?什麼都是中將標準,妥妥的。”張媽笑著放下手裏的針線抻了個懶腰。
哥倆直接就震驚了,張著嘴半天沒發出來聲。
“那比小宏大哥和小華二哥還牛逼呀,小宏大哥這麼多年,二十來年了吧?才大校,二哥才少校。二明幹什麼了呢這麼能行啊?”
“不一樣,小宏和小華人家是正經的軍官,那是帶兵的,老二這是虛銜什麼不頂。立什麼功了,獎勵的。”
那邊張彥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小丫頭哄明白,抱著親了一口去了中院。
“紅葉,我去趟文藝局。”
“幹什麼?今天禮拜天。”
“我知道,打電話通知過去,開個什麼會。應該用不了多一會兒。”
“哦,開車慢點。”去軍部就得自己開車了,帶著安保員不像話。
張彥明出來去車庫開他那輛領航員,那輛有通行證,現在掛的是軍牌。
等他到了文藝局進了小會議室,沒等多一會兒會議就開始了。
來開會的有二十多個人,大都是文職,張彥明一個也不認識。
他的座位在第一排,沒辦法,虛的高啊,待遇擺在這,和他同樣待遇的一共才六個人,那五個都是白發蒼蒼的模樣,中間夾著他這個異類。
主持會議的是軍宣部的領導,會議主題是新時期軍隊文藝宣傳工作的相關問題以及指示。
至於為什麼把會議定在星期日沒做任何解釋。部隊就是這樣,有命令就服從,沒有解釋。
也沒長篇大論,整那些虛頭巴腦的頌揚文字,都是講的幹貨。這也是部隊的特點。直接,幹練。
張彥明坐在前麵聽著上麵領導講話,看著手裏的文件,就感覺後麵不時的目光盯在自己背上。太顯眼了呀。
別看就是個虛銜,那一年到頭也是爭破了腦袋的。哪裏都有鬥爭。
大部分人幹了半輩子也就是個校官待遇,猛一下子見到他這麼個年輕的二級文職要不嫉妒就怪了。
一個半小時,會議結束。就這麼痛快。
所有人起立敬禮,散會。張彥明和那五個白發蒼蒼的高職一起被帶到邊上的房間。
茶話。
領導沒過來,大家喝口水上廁所,在屋裏走幾步放鬆一下,活動一下身體。
剛才挨著張彥明坐著的那位老人笑嗬嗬的走到張彥明身前:“小張是吧?我早就聽說過你了,一直沒機會見。我是唐勝。”
“哎喲,您好您好。您老客氣,我是張彥明。”
“嗯,有想法,你的作品大部分我都看了,有才華的年輕人。”
“可不敢承您這麼誇,我就是運氣好,還得多向您們這些前輩學習。”
老頭雖然頭發花白,但精神頭相當足。個子不高,一米七左右,胖胖乎乎的,中氣相當足,手也有力,握上去溫熱,沒有一般老年人手腳冰涼的感覺。
“別學虛頭巴腦的那一套,咱們當兵的就實誠點,你有成績就是有成績,作品好就是作品好,你寫的好我們就要向你學習。達者為師嘛。”
“您老言重,可別這麼捧我,我心裏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