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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人家孩子都躲著幹活,一天就想在外麵玩,俺們這個就愛幹活,可有勁頭了,幹的還好。”張媽笑著看向張彥明。
“那不幹怎麼弄?”張爸匝了匝嘴:“那時候窮唄,孩子又多,誰家孩子不幹活?”
“可拉倒吧,我同學裏麵天天在家幹活的就我自己,還是縫縫補補洗洗涮涮挑水和煤封爐子扒爐灰什麼都幹,全能型的,我說了我同學都不信。”
“媽呀,我都不信。”王嬸看了看王叔:“你信不?七歲孩子。”
“信不信人家就幹了,能耐唄,要不現在這麼有出息。”王叔搖了搖頭,看了看自家孩子。
“看我嘎哈?”王佳慧翻了白眼,大家都笑起來。
“我好像沒怎麼幹過活,就是後爾幫我媽出攤來著。”張彥君想了想說。
“也叫不動你呀,一叫就跑了,老三那會兒又小。小輝小時候長的可小了,也不長個個,那時候就尋思,這可完了,長大也是個小矬子,可怎麼整你說。”
張媽笑著比了一下:“初中了才這麼高,到他二哥胳膊肘。”
“不能吧?”王佳慧滿臉不信。
“是,有照片呢,他倆小時候照過一張。就照過那麼一張,老三初一那年在兒童樂園門口照的。老三從小到大就矮。”
“那後麵怎麼長的?”
“誰知道了,出去上了幾年醫專回來就竄起來了。那也不高,他們仨就他矮。”
“那你現在體格怎麼這麼好了?”孫紅葉去張彥明身上摸了幾把,感覺了一下肌肉的硬度。
“從初中開始鍛煉的,那時候身體不好挨欺負,為了打架苦練筋骨。”張彥明捏了捏自己的二頭肌。現在他的記憶基本上已經全部融彙了。
兩個小丫頭也跑過來嘻嘻哈哈的在張彥明身上捏來摸去的,張小歡也來湊熱鬧,也不知道是誰都把人給忘了。
“老二能堅持。”張爸點了點頭:“洗衣服一洗一下午,跑步,天天早晨天沒亮就出去了,一路跑到五棵鬆那邊。
家裏啞鈴杠鈴的天天折騰,還沒少讓我罵。現在看這身子多結實,反到是老大老三都差了不少。”
“五棵鬆是哪?”孫紅葉問。
“我家那邊一個地方,在河邊長著五棵扭在一起的大鬆樹,離我家有點遠,估摸著,五公裏吧。荒郊野外,離人家挺遠了。那時候學生都愛往那邊去。”
“那,跑一個來回就是十公裏呀?”
“有,十公裏要多。我們那邊都是大山,是順著公路跑,上坡下坎,那種順著山窪的大急彎特別多。其實回來的時候我一般都是在東溝門坐小火車。回來跑不動了。”
“小火車是啥?”
“現在沒了,原來我們那地方的公交車,是火車,隻有五節車廂,我們管它叫小火車,管鐵路的叫大火車。”
“沒見過,好像有點印像,咱們市就你們蠍子溝有吧?”
“嗯,91年停的,改成大客車了。”
“90年吧?”
“哎呀,別提那大客車了,裝不了幾個人,沒有小火車方便,天天坐車像打架似的。”
“那能比嘛,小火車一節車廂能裝多少人?”
“小……火車,是啥?”小丫頭爬到張彥明腿上摟著脖子問。
“就是小小的火車。”
“啥樣的?”
“和火車一個樣,就是沒有那麼多節。”張彥明用下巴在小丫頭粉嫩的小臉上蹭,惹的小丫頭勾著小身子笑。
唐豆豆也擠過來,要幫張小悅對付二叔,不過怎麼看都像是興高采烈的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