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叔叔,他,他回不來了。”錦衣蹲下身子,輕輕的抱了一下他。
小魚兒不懂,隻是執拗的要回家。
玄衣輕輕點了一下他的額頭,“睡一覺就好了。”
他將已經閉上眼睛的小魚兒放在自己的床上。
錦衣跟進來問道:“他身上似乎有異。”玄衣看了一眼他。
“嗯,是他的殘魂,找了很久。”
“那,那你……”
“兄長回去吧。”
錦衣突然笑了,“你肯叫我了?不怪我了?那種時候,我,我無法選擇,是兄長無能,保不住他,也保不住書院和君子劍。”
玄衣摸摸小魚兒的小臉,“還好有混沌石。”
“是啊,能找回他的殘魂,以魂養魂,總有一日他會清醒過來的。隻是他知道不知道這孩子?這是他心心念念要照顧的孩子啊,他肯定不會舍得。”
“不是,那孩子在三歲時似乎就夭折了,現在是他。”
“什麼?三歲就夭折?那這麼說現在的靈魂就已經是小天的了?”
“嗯,我也剛知道,兄長以後不要說漏嘴了。”
“好吧,如果他知道自己要照顧的侄兒這麼早就死了,該多心疼?”
玄衣沒有說話,隻是拿出短笛開始吹起安魂曲。
錦衣苦笑的搖搖頭,這可真是孽緣啊。
當小魚兒醒過來時,就覺得肚子好餓,見桌子上放了一碗粥,他立即下了床端起來就喝。
玄衣見他醒了,便從外麵走了進來。
“醒了?以後叫我哥哥,教你修煉。”
小魚兒愣神了,叫哥哥?他比他大好多吧,難道他年齡不怎麼大,隻是因為修了仙所以長高了這麼快?
想到這兒他兩眼發光的撲到他大腿處抱住,抬起小臉笑著說:“好啊好啊,哥哥,教我啊,不過我是不是要和我大爹二爹還有姑姑說一下?還有我叔叔呢,我還要找叔叔。”
玄衣還沒和誰這麼親密接觸過,他低頭看向那小人兒,心裏不禁鬆了鬆,這不是外人,是小天。
他拉過他站好,淡淡的說道:“君子,言行舉止當雅正。”
小魚兒癟癟嘴:“哦,知道了哥哥。”
心裏卻想的是什麼君子?那些君子和小人都一樣吧?他啟蒙的老師給他講過什麼是君子,什麼是小人。對於他小小的心靈來說君子和小人一樣,不都是人嘛。
“哥哥,你什麼時候帶我回家看爹爹們。”
“我已經告知他們,你安心修煉。”
“那我叔叔萬一來了呢?哥哥,我叔叔……”
玄衣突然冷下臉來,小魚兒嚇的往後一縮,癟著嘴要哭的模樣。
玄衣見他如此,隻得又露出一個很難看的微笑。
“你叔叔將你交給我,你以後會見到他。”
雖然玄衣話不多,但是小魚兒還是聽懂了,他點點頭。
這個冰塊哥哥真冷,話也少,也不知道冬天怎麼活過來的。
“哥哥,你,你冷嗎?”
玄衣詫異的看著小人兒,不解他為何如何問,這修仙界一年四季如春,何來冷一說?
小魚兒見院子外麵都是桂花樹,樹上還開滿了桂花。
他算了一下,他在家裏時應該是冬天吧,怎麼這裏就有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