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戴上。”
安歌看著關若非遞來地錦盒,打開,看到了裏麵那枚精致簡單的戒指。她不解地抬起頭,做情婦,為什麼要戴戒指?
“如果你敢弄丟,我保證讓你死的很難看。”
現在他的想法安歌不了解,也沒力氣去了解。
她拿出戒指,戴上手指,剛好。
病房門口站著一個身材姣好的長發女子,此時緊緊地揪著心口,重重地喘著粗氣,她想衝進去破口大罵,可是理智還是讓她掏出手機,拍下照片,然後安靜地離開。
她楚攸寧是好女孩,至少是關若非心中的好女孩,絕對不能意氣用事,不然真的再也沒有機會了。
可是,她跟關若非都訂婚了。安歌到這種境地了,居然還可以跟自己掙男人,這讓她難以釋懷。
到底哪裏比不上安歌?不管家世,還是樣貌舉止,她都不輸給那個小老板的女兒,憑什麼這麼多年,關若非的眼中隻有她?
關若非走了,安歌看著手上的節製,臉上的表情,時笑時傷。
還記得當時和關若非初識的時候,她被後媽打,逃出家去,他卻走失在外,膝蓋破了皮,不知在外麵流浪了幾天,滿身狼狽。
將自己所有的吃的給他,陪著他走了半個城市的路,找到了家。
關媽媽說,為了感激她,願意幫她爸爸的事業更上一層樓。
一切都那麼的美好。
可是這種輕鬆得來的財富,總是那麼輕易地被剝奪走。
安歌沒想過,她給家裏帶來的榮譽,也會因她而被剝奪。父親隻沉醉在關家的協助,而沒有自己的作為,所以輕而易舉地被人打回原形。
想想,這悲劇,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
就像她和關若非,永遠不可能成為一類人。她就該是那個陪他學習,陪他玩耍的小夥伴,暗生的情愫,本來就是一個錯誤。
關若非以為乖巧的安歌真的認命了,可是當他再回到醫院的時候。看到的隻有空蕩蕩的病房,和病床上那張他曾丟給她的支票安靜地躺著。
除此之外,別無所有。這個女人,居然敢真的離開!關若非站在病床前呆呆地看著,在他的心裏,安歌從來不敢違背他的意誌。可是她現在去了哪裏?他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
找遍了醫院可以尋找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她的身影。沒有人知道她什麼時候離開,去了哪裏。
坐在空蕩蕩的病床上,關若非痛苦地抓著頭發,為什麼昨天晚上不留下來?
忽然,安家的債主們蜂擁而至,卻看到了一臉陰翳的關若非,哪裏還有什麼安歌?
“關、關少……”
“你們誰找到安歌,安家的債,我幫她還。最先找到她的人,我給他債務的三倍。”
他的話,如同給一群困獸打了雞血,他們立刻哄散離開。
“安歌!你以為你可以逃到哪裏?!”
關若非咬著牙,心中的痛苦卻也一樣難以釋懷。此刻他對她無盡的恨意幾乎溢出胸腔,可是卻沒出息地開始擔憂,這樣身無分文的她就這麼走了,她的人生要怎麼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