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一同長大,他已經失去了麗兒,不願再失去離若。
離若走走停停,一路飲著酒,不知不覺便走到了皇宮的高牆之外,雄偉壯觀的皇宮卻如同一個鳥籠,將人困在裏麵,所有的喜怒哀樂都隻能自己承受。
天色黑暗,許多店家也已打了烊,隻有稀數的燭燈照亮皇都的條條長街。
離若走到一處背靜處,一個飛躍站在了身旁的樹枝上,他倚在樹枝上拿出腰間的酒葫蘆飲了幾口。
他看向緊挨著樹的城牆,心裏泛起苦澀,他心心念念之人就在這城牆之中,不知她如今身子可好?是否還像之前那樣消瘦蒼白?
等到夜深人靜之時他才躍身到皇宮之中,一身紅衫在夜間如同黑衣一般,他飛簷走壁在房頂之上,輕車熟路的來到太子寢殿的房頂上。
他輕輕揭開一片瓦礫便聽到一陣歡愉的聲響,湊近一看是兩人在行夫妻之禮,微弱的燭光下雖看不清麵容,但是在這太子寢殿之中也唯有太子可行。
他將瓦礫房好,諸多思緒湧上心頭,是否他們二人也已如此?
想到這些他便有窒息的感覺。
他又來到雪羽兒的寢殿之上,揭開瓦礫看到她已熟睡。
輕盈的身姿飛躍而下,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守門的侍衛眼中無神,強撐著困意堅守在門外。
輕聲推開房門,聲音細小的無人能夠聽清。
他慢慢靠近那個讓他日思夜想的身影,每一步都極輕極輕,生怕驚醒了床榻上的她。
他俯身坐在床邊,借著月光能夠清晰的看到她臉上的淚痕,雖然已經沉睡,但緊皺的眉間絲毫沒有放鬆,蜷縮的身姿蓋著棉被也能看出她的瘦弱,如今模樣和月餘前完全不同,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因為太子娶了側福晉她不開心?可是轉念一想又不對,上次他夜探她時太子並未娶側福晉,而她已經和現在差不多情形。
還是說兩人不似傳聞那般情深意切?
他拉起她冰冷的蔥蔥玉手,掌心一片潮濕,手指骨瘦如柴,沒有一絲肉感。
看到她這般他真的心疼不已,這段時間她到底經曆了什麼,為何之前那個滿眼清透的女子變成了這樣一個憂鬱的樣子?
這時雪羽兒的手指動了動,離若連忙抬起頭看向她,之見她慢慢的掙開有些微腫的眼睛。
雪羽兒似是在夢中,反複掙開幾次眼睛才看清眼前之人。
“狐狸,你怎麼在這?”
連著多日的無眠,她腦中一片昏沉,此時她也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離若沒有說話,隻是柔情的看著她。
“這是夢嗎?”
見他不語,她便覺得這一定是夢境。
“狐狸,殤哥哥不愛我了”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壓抑已久的話終於吐露了出來。
這些日子太子對她的冷漠她看得出來,隻是她把一切的情緒都壓在心裏,從不與人訴說。
今夜在這個夢裏她想一吐為快。
離若拉著她的手又緊了緊,傳聞果然不真。
“他現在有上官妹妹陪著她,已經不需要我了”
她聲音哽咽,聽的他心裏十分難受,那個太子怎能這般對她,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帝位而刻意為之的嗎?
離若依舊不說話,任憑她將心裏的不快全部吐露出來,這樣她心裏便會好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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