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嚴見瑱藹氣呼呼地走出書房,他才不管老伴的感受了,繼續拿著照片又認真地觀看起來,他越看老照片,越是回憶起過去當兵的種種趣事,於是,他萌發了要把過去的戰友召集起來開一個戰友會,一想到這,李威嚴渾身來勁,他決定從現在起,他才不管家裏的破事,他要會會這些老戰友,說不定,他還會從老戰友的嘴裏,得知到小卉的姐姐的下落了。
這天,李威嚴正在自己葡萄架下吃枇杷和麥黃李,他身邊放著一個收銀機,裏麵播放著川劇,這時候的葡萄還是米粒般大小的青色葡萄,他已經找到好幾個戰友的訊息了,這些被他找到的戰友聽說他要開戰友會,都很興奮,都盼著戰友相聚的日子,一時間,他的電話也多起來了。
瑱藹見了,總是會酸不溜秋地說上一兩句:“李威嚴,你真是越活越滋潤了,成天的接打這麼多電話,真是吃飽了飯沒事幹了!”
李威嚴卻照舊聽他的收音機,吃他的水果,時不時還來點走掉的川曲,正當他聽得入迷的時候,忽然又人敲門,瑱藹聽到敲門聲,趕緊打開院門,卻發現一個人來找李雲逍。
隻見這個人手提公文包,穿著製服,瑱藹起初以為是派出所的人來找兒子,但是,經那人介紹之後,才知道,這是法院的人來找兒子,因為有人告兒子打人了。
李威嚴此時也關上收音機,見法院的人拿出傳票,說青小衣被李雲逍打了,現在,青小衣要起訴李雲逍打人事件,叫李雲逍在十天之後,在法庭上見。
法院裏來的人把傳票給了李威嚴之後,便告辭了。
李威嚴見法院來的人走後,又拿了傳票看了一下,果然,是青小衣告了李雲逍。
“老伴,不對呀,依青小衣的個性,她是絕對不會告咱兒子的,這裏麵一定有文章!”李威嚴皺著眉頭說道。
“有什麼辦法,是咱家兒子打了小衣,到法院裏麵,最多就是賠些錢而已,沒啥的!”瑱藹不以為然地說道。
“哎,老婆子,我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才好,要是打人事情就這麼輕易地過了,我也不用擔心了!”李威嚴多少懂點法律。
“老伴,兒子打了人,錢都解決不了這件事,難道要咱兒子去坐牢!”瑱藹卻老伴的話嚇了一跳。
“對呀,就看小衣的鼻傷如何,如果小衣的鼻子被斷定為輕傷的話,咱們兒子有可能要被判三年的有期徒刑,還要賠償小衣的精神損失,如果,小衣的鼻傷比輕傷好一些的話,也要處以五日以上,十日以內的拘役,而且還是要賠償經濟損失的,你看看,就是你平時太嬌慣咱們兒子了,讓他有了這樣飛揚跋扈的性格!”李威嚴一想到兒子就很生氣,但是,想到兒子會麵臨進監獄的境地,他心裏又覺得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