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李家的家人都睡不著覺,在一時初夏的夜晚,空氣中彌漫各種枝葉的味道,沒到此時,在這裏的空氣有點悶濕。
瑱藹安頓好嵋兒睡下之後,便獨自躺在床上,卻睡不著覺,要說她硬著心腸趕兒子和兒媳離開家,是逼不得已的辦法,要說她這個做娘的怎麼舍得讓兒子和媳婦離開她呢?但是,如果不這樣做,最怕嵋兒受到傷害,畢竟,橢艾是拆散了嵋兒的父母的,就算橢艾有心對嵋兒好,但是,要做到百分之百的好,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為了保護嵋兒,她不得不出如此的下策,雲逍已經是大人了,他會自己照顧自己的,但是,嵋兒還是小孩,現在唯一能保護嵋兒的,也就隻有他們老兩口了。
瑱藹想著,淚水又流出來了,她默默地自言自語道:“雲逍,原諒媽媽,手背手心都是肉,媽媽是最疼你的,但是,媽媽卻要趕你離開家,因為媽媽隻能站在嵋兒這邊!”
此時,李威嚴哼著小曲兒從書房裏麵走了出來,洗漱完畢的他來到房間,上了床,看見瑱藹正在抹眼淚,便說道:“老婆子,要是你舍不得兒子他們搬走,你就叫他們不搬走了,再說了,看樣子,橢艾也會疼嵋兒的,再說了,橢艾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也不敢對嵋兒怎麼樣,她是絕對可能對嵋兒耍花招的!你放心好了!”李威嚴當然希望兒子和兒媳留在自己的身邊,但是,這次對於讓兒子兒媳搬離自家的事,瑱藹是堅決的不讓步。
“老頭兒,你以為我不心疼雲逍出去住,好歹也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但是,這件事,你別勸我,隻有我們照顧好嵋兒,等雲逍老了,他的日子才好過!”瑱藹非常堅持自己的意見,一點都沒有讓步的樣子。
其實,李威嚴想不通,自己的兒子兒媳住在家裏有什麼不好,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多好,擔心,嵋兒過得不好,簡直是多餘,不過,老伴的話也有幾分道理,畢竟嵋兒還小,長期與橢艾相處,難免有矛盾。
“隨你了,你高興就好,咱們倆活這把歲數了,怎樣過活得開心,就怎樣過活!”李威嚴知道說不懂瑱藹,再說了,家裏的家務事,大大小小都是老伴操持,他是一個家裏的閑人,拿句話來說,就是家裏的掃帚倒了他也不彎腰扶一把的人,再說了,兒子兒媳搬出去了,對他也沒啥損傷,所以呀,兒子兒媳搬出去的事,他沒意見。
瑱藹擦了擦眼淚,對著李威嚴說道:“老伴兒,現在咱們倆要帶嵋兒了,家裏的事情你可要分擔一些哈,到時候,不怪我沒有提醒你!”
“好,好,我這次就聽你的,對了,再隔些日子,我要到外地去參加戰友會,我有點擔心你要帶著嵋兒,會忙不過來的!”李威嚴說道。
瑱藹聽見了李威嚴的話,就覺得很突然,心裏有點窩火,那天在書房裏麵看見他對著一張老照片看過不夠,今天就實際行動起來了,她猛地把李威嚴推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