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小衣覺得普天的話有點在理,又覺得粗俗不堪,但是,她有一種隱隱的感覺,那就是譚糀與齊?的關係非同一般,青小衣一想到這個問題,她腦袋都大了,她最不喜歡在複雜的環境裏麵做事,特別還牽扯些曖昧的男女關係,此時,寒冬凜冽,她的雙手握著冰冷的加油槍,感到了一種徹底的寒在心裏凝結,她向宿舍的地方望了望,譚糀還沒有出現,譚糀今天在廚房裏麵洗碗也洗得太久了,忽然,她看見了齊?打著嗬打開了他的單人宿舍,譚糀的身影飛快地從他的單人宿舍的房間裏麵閃出,青小衣越發覺得頭皮發麻,她趕緊別過頭,看見加油站不遠處的一塊地邊,一株柔弱的野菊花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四周一片枯黃景象,在寒冬,隻要有生命的綠色都會被它摧毀的。
“看見好戲了吧!”普天總是在他空閑的時候,來到了青小衣身邊絮絮地說著話。
“什麼好戲!這裏並沒有什麼好戲啊!”青小衣看著普天那圓圓的肥臉,心裏一陣惡心,她最不喜歡普天老是再講別人的秘密。
“你沒有看出這場好戲,那就算了,可是譚糀,真的很可憐!她老公以前是開三輪車載客的,可是後來三輪車出了車禍,因為沒有錢,她老公的腿被摔壞之後,沒有及時治療,便癱瘓在床,已經有兩三年的光景了,她的兒子也才五六歲,也需要養活!也她活該,一個清白正經的女人竟然遇到了齊?,齊?便假裝可憐譚糀,便把譚糀弄到了加油站上班,誰知,是隔不久,齊?就欺負上了譚糀了!譚糀也沒辦法離開這裏,隻得忍受著齊?的惡行!其實,就是這個齊?最可惡了!”普天說完,翻著眼睛向齊?的單身宿舍的地方吐了兩次口水。
青小衣聽了,也很可憐譚糀,於是她說道:“既然是齊?欺負了譚糀,那譚糀可以上法院去告齊?呀!”
“哼,去告,去告齊?的話,譚糀的工作就不保,她和她的癱瘓丈夫和她的兒子就要喝西北風囉!”普天苦笑著說道。
“是啊,譚糀的命真的很苦!”青小衣悶悶地說道。
到了晚上八點鍾,天已經黑透了,天空群星閃爍,青小衣努力向天空望去,她想在繁星中找到最亮的一顆,她想為自己的人生找到最好的藍圖,可是,生活總是這般無情,總是讓美好的事情碎落一地,譚糀和普天已經開始交班了,晚上來接般的,一名叫王繼大約二十多歲,個子一般高,帶著一副眼鏡,看上去有點瘦弱,另外一名叫淅鵲,大約四十歲左右,她長著一張飽滿的瓜子臉,皮膚較黃,身材偏瘦,胸部扁平,個子較矮,但是,比較愛幹淨,王繼和淅鵲見來了新人,都很高興,他們和譚糀普天交班之後,便自去做事情去了。
譚糀和普天把所收的營業款交給了齊?,譚糀在做報表,普天自去洗澡去了,青小衣則在旁邊看譚糀做報表,齊?收完錢,然後,他往青小衣身上瞟了一眼,關切地說道:“青小衣,你也該去休息了,今天你第一天上班,你還適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