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是能做不能說的。
便如張謙定襲擊鳳九一樣,說破了,就不妙了。
現在全霏音樓的人都聽到了張謙定聲稱打了皇子,哪個皇子?還能有哪個,九皇子鳳九唄。
這一下,皇帝就是不懲罰張家,也是不可能的了。
要是時間久了,風頭過了也就罷了。結果現在皇帝剛偏袒你一下,饒了你,你就自己承認了襲擊皇子。
皇帝不喜歡鳳九,給了你一個台階下,結果你直接跳了下去,還把台階給砸了。
“張謙定,你這是作死啊······哈哈哈······”徐明峰盡管疼痛難忍,還是發出暢快淋漓的大笑。
事成了,清羽看著這出鬧劇,露出了微妙的微笑。
“這個張謙定,慘嘍······”嬉笑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金明軒緩步走到清羽的身旁。
“你不去握緊手中的美好,跑這來幹什麼?”清羽頭也不回地道。
“美好已經抓在手中,想走都走不掉了。倒是這出好戲,可是難得一見。”
“是很難得,尤其是在這山河書院即將開始入門會試的時候,像張謙定這樣的學子,不知是該說他心大,還是穩操勝券。”清羽無語道。
“自然是穩操勝券,便如你我,不是嗎?”金明軒搖扇道。
“對,便如你我!”清羽有點尷尬的眨眨眼。我和你的穩操勝券,可能有點不一樣。
金明軒接著說道:“不過張謙定的穩操勝券和我們有點不一樣。自孟大宗師閉關後,山河書院的一應事物,皆由院長白雪禪主持。為了適應北周的一些不可言的環境,山河書院也做出了一些改變。
允許朝廷大員擁有一個推薦名額,便是其中一件。當然,考試還是該考的,推薦名額的事,算是一種潛在的規則吧。
不過現在,出了這檔子事,這山河書院,張謙定怕是去不成了。”
不,他隻是和你不一樣,和我,卻是沒有本質的區別,都算是走後門的。隻是一個光明正大的走,一個悄摸摸的走罷了。
“哎,孟兄,你去哪?”
“走了一圈,沒找到合胃口姑娘,好在看了一處好戲。興致已足,去休去休······”清羽頭也不回地擺擺手。
“可我怎麼感覺你是專為這出戲而來的······”金明軒輕聲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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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鳳九端坐在房中,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他能感覺到,體內隱脈的那股內力,又開始蠢蠢欲動,企圖打通新的穴道了。
‘孟德出去了,到現在都沒來,怕是又要受一回罪了······’
‘也許,他來了,但他還想再次懲罰我。’
好在,清羽並沒有再次懲罰鳳九的意思,在劫力自動開始打通經脈之前,清羽及時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