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樓之內,本來燈火通明的房間此時已是一片黑暗。
先前的燈火通明,不管是未發現敵人也好,誘敵也罷,在行屍被清光之後,還要點著燈來給敵人提供便利,就未免太蠢了點。
此時,某處房間內,兩名來自於天魔宮的魔使正透過窗戶的縫隙,呆呆地看著被火龍子洗禮後,一片狼藉的地麵。
他們不是為火器之威能所攝,就像先前所說的一樣,火器對於神元境武者,威脅並不大。
這裏兩名魔使的臉上,顯露的不是懼意,而是一絲驚愕,夾雜著狂喜之意。
“屍無咎,得到它,隻要得到這能夠輕而易舉造成大範圍傷害的武器,我等之使命,絕對能夠快速完成。”一名魔使狂熱地抓住另一人的肩膀,眼中放射的,是誌在必得的光芒。
天魔宮以推動禍亂降臨為使命,而戰爭,自古以來是收割生命的最快方式。火器作為戰爭利器,也難怪兩名魔使會動心。
強烈的情緒波動,讓兩名魔使在清羽眼中無所遁形,他們的喜意,清羽隔著大老遠的距離都能映照到。
“那裏,上。”清羽指著兩名魔使所在,下令道。
無數道血色身影,密密麻麻地自叢林中竄出,侵襲高樓。在其後邊,戴著黑鐵鬼麵的魔刀衛一步一步,踩著地上焦黑的屍骨,向高樓走去。
辟邪劍衛隻是炮灰中的炮灰,接下來的才是正菜。
“老鼠們終於肯露麵了嗎?”高樓之內,屍無咎凝實著這些殺氣騰騰的身影,冷笑道。
“鬼蟬大師,可知這些人的來曆?”另一名魔使林歸向後邊問道。
“吱呀——”
房門被緩緩推開,黑暗中,一個眼中滿是嗜殺之色的和尚,提著一把還在滴血的鬼頭刀走進房間。
這個和尚眼中雖是藏不住的嗜殺之念,麵上卻極為平靜,聽聞林歸問話,單手豎掌道:“觀其衣著,以及那不懼生死的行事風格,這些人,應當都是如今江湖上頗有盛名的青龍會的殺手。”
“哼,區區一個殺手組織,也敢來觸天魔宮的眉頭,簡直是不知死活,”屍無咎嗤笑道,“便是殺手組織的老祖宗絕命堂,也得乖乖聽天魔宮的話,青龍會是哪來的狗膽,敢來送死。”
“他們既是殺手組織,就肯定有雇主,”林歸分析道,“若是我所料無錯,雇主應當就是陰魔宗的人,不然,怎麼可能我們才到此處不過兩日,就有殺手臨門。”
“所以你剛剛才讓鬼蟬大師前去殺光樓內所有侍女嗎?”屍無咎做恍然大悟狀。
“以防萬一罷了。”林歸擺擺手。
反正那些侍女也派不上用場,還不如提前清除可能的後患。
“無論如何,在陰魔宗據點出事是事實,隻要我們這次活著回到宗門之內,便可以此為由,對陰魔宗出手,到時候,說不得公子的夙願就能實現了。”
“那個陰魔宗少宗主雲無月嗎?”屍無咎想起曾見過的那道身影,即便是他這個有著別樣癖好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那位少宗主是個絕世美人。
林歸笑而不語,正要轉身對鬼蟬說話,突然有數顆黑色的球形物體,破開窗戶的紙糊,射入房內。
“不好,是那會爆炸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