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完全沒有想過,那個被自己傷到的麵具人的劍氣來頭這麼大,就連禦劍山莊莊主蕭千修都對此在意不已。
‘如此敵人,當真棘手啊。’
玄明有些後悔了,後悔當初沒勸掌門師兄拒絕蕭千修的建議,以致於牽扯進這趟渾水中。
連禦劍山莊都沒到,師弟玄勻就受此重傷,龍虎山的張玄廉道友還被擒了,現在也不知如何。
有很大可能,那位張道友怕是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畢竟落在‘丹魔’手上的人,至今還不曾聽聞有人活著回來過。
“玄明道長,你說那運使劍氣之人,乃是一個身穿暗金衣甲,頭戴麵具之人對吧?”蕭千修好似渾不在意地隨口問道。
“不錯。”玄明回道。
“是嗎?那得好好小心了,若是有人再受到這陰邪劍氣的傷害,可是很難處理啊。”
蕭千修低聲念著,徑直出門,好似要去通知禦劍山莊的弟子,要注意這個麵具人,小心他的劍氣。
玄明也不做他想,走到軟塌之前,看著玄勻露出的皮膚上的幽綠痕印,發出無聲的歎息,“師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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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寒山寺遺址中。
寒山寺原本也是此地的香火鼎盛之處,隻是百多年前禦劍山莊在此地落戶,卻是不允許有如此大的佛寺在此地礙著禦劍山莊的發展,是以明暗皆施,逼迫這座禪宗之寺廟離開此地。
如今百多年過去了,寒山寺遺址上也隻有一道道塊石壘起的矮牆,還有一些立柱,礎石,台階仍在。
像大雄寶殿,珈藍殿等早已牆垣無存,蹤跡全無。
不過百多年,消失的這麼幹淨,這其中,禦劍山莊的功勞也是不小的。
而今晚,也就在這破敗寺廟中,三位不速之客早早在此等候多時了。
“公子,我等為何要與影樓那群小人商談,不如直接強攻上門,誰敢不服殺誰便是。”三人中,一身如蠻牛,手持巨斧的大漢粗聲粗氣地道。
“公子自有公子的道理,無需你多嘴。”另一邊的藍衫男子冷然道。
三人正中,身披繡著金色紋路的黑鬥篷的魔公子出言道:“二位沉睡多年,可能不知,影樓這些年發展十分迅速。自當代影王上位之後,影樓勢力迅速膨脹,接管了無數大乾暗麵中的買賣,也消滅了無數勢力。
於江湖上,影樓也是凶名赫赫。二十年前影王奇襲羅浮山,重創羅浮山山主‘真玄劍尊’化玉飛,奪取了不少羅浮山的典籍和秘寶,致使羅浮山至此一蹶不振,至今未曾緩過勁來。影王之凶名,一時無兩。
如今的影樓,被人稱作‘影子中的大乾’,影王與當今大乾皇帝爭鋒,奪位之心,不說路人皆知,卻也流傳甚廣。
二位切不可以舊有目光看待影樓。”
“如此厲害!”X2
別說那粗豪的持斧大漢童羆,便是藍衫男子屍宣藍也是驚愕不已。
在他們沉睡之前,影樓勢力雖廣,但也隻是大乾皇帝的狗腿子,專門負責幹些見不得人的髒活,未曾想到,這百多年後的今天,影樓勢力竟是膨脹到如此地步。
影王都敢和大乾皇帝一爭江山社稷了,你說影樓膨脹不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