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與不好,有些事情終歸是要做的,不是嗎?”清羽道。
聞言,玄真也是意味莫名地一笑,“是啊,終歸是要做的。”
要是玄晨做得好,能盡到做掌門的職責,玄真還真不一定要反對他。
可惜,這位心機手段皆是上上之選的掌門師兄在上位之後,突得變得有些昏庸,不,應該說手段不到位起來。
這麼多年來,門中還是分成兩個派係。如今,更是有要分裂的傾向。
不要說是玄法的緣故,玄法都死了十年了。十年時間,他玄晨要是還鬥不過一個死人,這掌門當真是不當也罷。
真正令反掌門派係產生的原因,還是玄晨未曾做到位,沒有真正令玄陰、玄霖等人服氣。
看素女峰的門人就知道了,就連這中立派的門人,也是看不慣正陽峰的行事,向玄陰等反掌門派係靠攏。
正說著,峰外氣浪狂湧,玄觴提劍踏著山壁飛衝上來。
一看到峰頂這地皮都被刮了一尺的狀況,玄觴本就陰沉的麵孔更添一分戾氣,“出事了?”
雖是問句,但光看這坑坑窪窪的地麵,還有不翼而飛的茅屋和花草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還是大事。
玄觴和玄真等峰主不同,他並沒有仙鶴代步。玄風那隻名喚“白玉”的丹頂鶴也和玄觴不熟。
是以,在其他峰主乘騎仙鶴回去之時,玄觴隻能苦逼地一路走回去。
然後,他便在萬法峰外遇到了某條因為和主人失去精神聯係而發狂的巨蟒。
巨蟒凶猛,但在玄觴麵前和貓咪無異。不過,萬法峰外神秘出現一條巨蟒,無疑是在傳達一個不好的信號。
於是,玄觴就這般提劍往峰頂趕。因為他知道,如果這是某人在出招,絕對不會隻單單放一條巨蟒進來。
果不其然,在臨近峰頂之時,玄觴就聞到了風中傳來的血腥之氣,還有,一股腥氣。
屬於毒物的腥氣。
玄觴在蜀州住了十年,也不止是一直當宅男。對於蜀州的特產——毒,玄觴也能說得上是非常熟悉了。
這就更加驗證了出事的猜想。
“萬毒門林求宣,從蜀州追到真武門,也算是鍥而不舍了。他所為的,是貧道身上的某種法門,但實際上,他的目標還有那個······”
清羽眼神示意了一下躺在一邊的玄風。
“他終於又要對同門師兄弟動殺手了嗎?”玄觴冷笑道。
顯然,他又是想起了十年前的往事。
無人接他的話。
對於玄法,清羽其實沒什麼感情。而玄真,她似乎也對玄法沒什麼在意,隻是默默打量著被血氣侵蝕的土地,似乎在觀察萬毒門之毒的毒性。
場麵突得靜了下來。
“咳咳,”清羽輕咳兩聲,打破了平靜,“現在還是先處理一下地裏的毒性吧。”
“這都是證據,不以此······”玄觴話未說完,但意思已經顯露無疑了。
他想要借林求宣之事,去質問主管大陣的玄晨。
不過,玄晨當真會留下這麼個破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