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誣陷與殺意(下)(1 / 2)

浠蕪局促不安地望向那雙琥珀眸,澈亮卻摻有雜質,膠著著迷離虛幻的悠遠抑或深邃,總之是不可能一眼望清看明透的一雙眼。

此時望向程昭的確是帶有著多許的不耐與森寒的殺意,但浠蕪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怒氣,原來之前的漫不經心是裝出來的,此人城府不淺……

似乎是感覺到了微弱的眸光,終離岸的視線於是乎落到了藍淨如水漪波蕩的眸子,一抹難以形容的複雜神色閃爍過他玳瑁色的眼,轉瞬即逝,一旦劃過就像不曾存在一般,若無其事地飄然掃過便不再看她。

由於終離岸的態度轉變太快,又或許是感覺到了終離岸淩戾的寒氣,頭略微動了一動,依舊有恃無恐地繼續大聲揚言:“首先她雖然已是你澈王名義上的未婚妻……”在未婚妻這三個字上特意加重了口氣,前一句尚且可以說不明所以到底處於何目的,後一句變冷清楚的得知道前一句說話的用意了。

“但你們還未曾拜堂成親,姑且算來也隻是名義上的夫妻罷了,何況你怎知她沒有在婚前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何必如此袒護。”

程昭道理已然明了,卻依舊將說未說地和他們打著太極。

“你想說什麼?”終離岸原本隻是想試探出他到底想要和他們玩些什麼把戲,卻不料這不經意的一句卻有意無意地直接中傷了浠蕪,因為這隨便的一句便讓她清楚地認識到了自己的無關緊要,前先也不過是自己的虛無幻想罷了,天真的以為,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

但很明顯終離岸並不在乎浠蕪的任何一點感受,這也不怪他,隻是由於這之中發生了太多太複雜牽扯的事太多了,就算她是浠蕪本人又如何?更何況或許本就不是……?!

到最後不過是眾生芸芸皆是一般無二致,自己玲瓏心思一線太偏執。

浠蕪心裏苦,卻是有口難言,什麼都不能說,隻能自己硬生生扛著,硬氣倔強地站直了身子,隻是不願意就在此倒下。

極度具有嘲諷意味的話再次響起,“嗬,在她和親之前的事先擱置不說,她被人劫走兩次,難道都是意外麼?據說有一次還是她婢女親眼看著她被人劫走的,那人是一個人,且至始至終都是一人。”

程昭眼睛瞥了瞥浠蕪身邊的童星璿,童兒方才的硬氣沒有了,隻是畏畏縮縮地退到了浠蕪身旁,浠蕪隱約覺得周圍人的氣氛有點怪異,說不上來,但此時真的是無比的安靜……

“澈王不信,自然可以問她身邊的貼身婢女,看鄙人所說的是否屬實。”

“躲什麼?給本王說清楚。”終離岸看程昭的眼睛瞟向了浠蕪身後童星璿,便將視線轉移到了她身上,漠然道:“將你所知道的說出來便可,無需畏縮怯言。”

“你說吧。”我倒要看看你要掀起什麼樣的風浪!

童星璿收到了浠蕪的信息,便怯生生地說:“那夜在陵落的思蓮塢,公主的確是在那夜被人劫走過的,可之後暄王便追上了,並沒有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