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張俊豪點頭,視線從喬語蒙身上移開,落到付千臣身上的時候,淩厲的像是一把刀子,“付千臣,你就真的不介意她的過去嗎?”
“與你無關。”付千臣對張俊豪的疏離毫不掩飾,他甚至都懶得在臉上掛出什麼表情來,隻是慢吞吞的丟出四個字當做回答。
張俊豪愣了一下,突然不懷好意的說:“喬予希的親生父親……”
“張俊豪!”喬語蒙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從她看到張俊豪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在害怕。
不過說起來,現在也沒以前那麼害怕了,她隻是擔心自己在爭奪撫養權這件事上麵會鬥不過付千臣而已。
“怕了?”張俊豪得意地笑,不過那個笑容倏忽間就消失的一幹二淨,“知道害怕,那見到我的時候,就不該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滾!”喬語蒙指著醫院的大門,她的聲音不大,不過還是有不少人看向這邊。
“嗬。”張俊豪冷笑了一聲,回到那個女人身邊站著,把她手裏的b超單子塞進了口袋裏,說:“醫院不是你家開的,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滾?”
喬語蒙用力的閉了一下眼睛才把湧到腦門的火氣給壓了下去,“我們換一家醫院吧。”
說這話的時候,喬語蒙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她是真的累了。
“好。”付千臣看喬語蒙很疲憊,什麼也來不及多想,上去扶著她就走。
他們走了以後,那個女人才走到張俊豪身邊,小聲的問:“哥,你和他們有過節?”
“沒有。”張俊豪的眼珠子轉了一下,眼底的真實情緒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走,我們去繳費。”
“好。”女人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從醫院離開的喬語蒙坐在車上沉默不語,大概是因為熏姐死的不明不白,也或許是因為她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嫌疑人,她一直心情不好,偏偏還遇到了張俊豪,這下她感覺自己連開口的想法都沒有。
周厸看了喬語蒙好幾次,然後才咳了一聲開口:“千臣啊,你這幾天有什麼行程嗎?要不要好好的放鬆放鬆?”
“沒有。”付千臣想也不想的就回答,其實他之前有無數個計劃的,可惜那些計劃現在都夭折了。
好不容易想起來的話題就這樣斷了,周厸也不知道能說什麼,加上他頭天晚上睡得不好,很快就困了。
到醫院以後,付千臣陪喬語蒙去掛水,周厸就留在車上睡覺。
醫生簡單的詢問了一下,很快開了單子。
“你好像不怎麼生病。”喬語蒙躺在床上,實在擔心付千臣也提起喬予希親生父親這個話題,幹脆自己找了個話題。
“的確。”付千臣點頭,“其實感冒也沒什麼不好的,可以排毒。”
“嗯。”喬語蒙回答了一聲,空氣裏又陷入了莫名的尷尬裏。
像是再也找不到合適的話題,喬語蒙幹脆閉上眼睛養神,一夜沒睡,眼皮子重的不行,可她的大腦似乎不允許她休息,一點困意也沒有。
“安源那個項目,對你影響大不大?”最終,還是由喬語蒙開口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