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程諾這個年齡的童年,大多數人過得並不富裕,雖然也會有玩具,可不會喜歡的都有,更何況院子裏還有秋千,也就是說,程諾可能真的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孩子。
“那真是太好了,我陪你一起玩吧。”
“好啊。”程諾點頭,嘴角也泛出了笑意,顯得很開心,看得出來,小時候的程諾就是一個懂得分享的孩子。
後來程諾沒有再說話,但是看她臉上的表情,似乎已經沉浸在了沈醫生裏她建設的夢境裏。
“左先生,我們借一步說話。”沈醫生指了指辦公室隔壁的休息室。
“那我老婆……”左牧野有些不放心程諾一個人留在辦公室裏。
“你放心,現在程諾小姐回憶起的都是美好的記憶,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影響。”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左牧野這才和沈醫生走到了隔壁的休息室。
“大概是左先生在的緣故,程諾小姐的防備心理沒我想象的那麼嚴重,接下來想要知道程諾小姐的身世,隻需要順著剛才的治療往下繼續進行就行。”
“那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傷害嗎?”如果會傷害到程諾的身體健康,左牧野寧願她一輩子都不知道她的親生父母是誰。
“這個我沒辦法保證,因為程諾小姐也記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和父母分開的,她和她父母分開之後的那段記憶……或許並不美好。”
肯定很不美好,程諾夢境裏出現的跌落懸崖,說不定就和她和父母走散有著直接的關係,就是做夢她也能被嚇醒,要是真的催眠讓她強行想起來,會不會變成她心底永遠都無法愈合的傷口?
“當然了,我們都是尊重患者的,如果左先生擔心不美好的記憶會傷害到程諾小姐的話,我們也可以就此結束治療。”
“如果治療隻進行到這一步,那她被噩夢驚醒也能有所改善嗎?”左牧野最擔心的還是這一點,如果每天都被噩夢嚇醒,對人的精神傷害是很大的,長此以往,程諾的身體都會被拖垮了。
“剛剛的治療當然不足以治愈程諾小姐做噩夢的問題,但是如果左先生願意,我們可以進行另外一種治療,這個治療可以直接把程諾小姐心底的陰影直接剔除,讓她永遠不再想起。”
永遠不再想起?這當然是左牧野所希望的,可這是程諾心裏的想法嗎?
她在孤兒院長大,一定也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吧?如果他擅自替她做主,把她那些其實在內心深處不舍得放下的記憶強行抹除,是不是太自私了一點?
“我還沒想好,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左牧野是真的糾結了,他真心愛程諾,也尊重她,所以不想那麼自私的替她做決定。
“那如果問一下程諾小姐自己呢?”
這個問題,大概程諾自己都沒想好吧?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們替她催眠了,可是她醒過來以後卻又不記得?”左牧野看向沈醫生,滿是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