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周平海朝張道長撲了過去,李春頓時急了,連忙過去勸架。
勸架過程中,張道長瞅見機器上周老先生的心率線突然又有了變化。
“周公子,你先冷靜一下,你看,你父親沒有死,剛才隻是陷入了短暫的休克啊!”張道長氣喘籲籲的說道,他此時已經滿頭大汗,不是累的,而是急的。
周平海一聽,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然後看了一眼,發現父親果然恢複了呼吸,頓時喜出望外,徑直衝向了父親身邊,可是他現在根本連碰都碰不了自己的父親,因為父親身上全是中藥。
看著自己父親身上那黑紫,紅腫的模樣,周平海怒不可遏!
“張道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周平海咬牙切齒的喝道。
張忠林擦了擦頭上的汗,目光閃躲的回道:“周公子,你別急,可能是我哪個步驟出了錯,我想一下,想一下……”
張忠林此時心裏非常慌張,他連忙開始回想自己究竟哪個步驟出了錯誤,是中藥少放了嗎,還是熬製的時間不對,這些如果錯了的話,是很容易影響到用藥效果的,可是想來想去,張忠林也想不起來自己哪錯了,印象中他每一步都很小心謹慎啊。
難道,是自己整個方法都錯了嗎。
張忠林終於自我懷疑了,他回想起了張太平的話,中醫不裹足前進,不懂得跟隨時代去創新,那麼被西醫超越是遲早的事。
“怎麼樣,張道長,想出來了嗎。”周平海氣的臉色通紅,青筋暴起,死死的盯著張忠林。
一旁的李春也是緊盯著他,臉上盡是焦急的神色,他此刻也是滿頭大汗,同樣是急的。
張忠林咽了咽喉嚨,吞吞吐吐的說道:“周,周先生,可能我錯了,昨天那個姓張的中醫也許是對的,根據周老先生雙腿上的濕毒來看,沒有上半身那麼嚴重,隻是紅腫,這很符合即時感染的情況,那個姓張的中醫說對了,周老先生的雙腿在此之前,沒有中濕毒……”
“你,你!”周平海指著張忠林,氣的渾身直顫。
“周公子,您別急,要不再讓張道長試試吧。”李春這個時候想要試圖安慰周公子,然而他這話一說,周平海直接就暴怒了。
“啪!”周平海狠狠的給了李春一巴掌,接著怒吼道:“試你嗎的頭,草擬嗎的!!”
接著,周平海盯著張忠林喊道:“現在你告訴我該怎麼辦,不是你說的三天之內治愈我父親嗎,我警告你,要是我父親死了,我要你們陪葬!!”
張道長生怕自己也挨一巴掌,連忙說道:“周公子,現在唯一的辦法恐怕就是請那位張神醫來了,昨天他根本沒有靠近周老先生就觀察出了他的病情,想必的確是一位絕頂神醫,恐怕隻有他才能救得了周老先生了。”
“那你還
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給我請,那個張神醫是孫總帶來的對吧,快點給我聯係孫浩天!!”
周平海氣的火爆三丈,挨了一巴掌的李春可憐巴巴的拿出了手機,非常委屈的找出孫浩天的號碼,然後撥了出去。
……
臨近傍晚,醫館的病人也沒那麼多了,張太平總算能喘口氣了,他伸了個懶腰,然後笑嘻嘻的走到了高中海身後。
“怎麼樣,高校長,好玩吧。”
高中海哈哈一笑回道:“還不錯,有一種回憶過往的感覺,太平啊,你不知道,我們那個年代挖礦可沒有這樣的技術,我小時候就是拿著小鏟子,小竹筐,去煤場搶廢炭咧,剛出爐的就得往上撲,晚一會就得被別人搶走,現在想想,那時候手上燙的都是泡也不覺得疼啊,哈哈哈。”
張太平苦笑道:“好吧,那高校長,我準備下班了,你是繼續在這玩,還是?”
高中海一聽,竟然還有些不舍的關掉了遊戲,然後說道:“走吧,張神醫,我可是等了你一天啊,你總不能放我這個老家夥的鴿子吧。”
“哈哈,哪能啊,走,今晚我請客。”
“哈哈哈,好!”
高中海覺得自己這一天總算沒白等。
然而,他們剛起身,還沒走到門口咧,孫浩天就急匆匆的衝了進來。
“張神醫,太平,太平啊!!”
孫浩天進門後一邊喊一邊衝到了張太平麵前道:“太平啊,快,快跟我走,周老爺子危在旦夕了,那個張道長失手了,周公子特地下令請你去治病!”
麵對孫浩天的著急忙慌,張太平表現的非但沒有驚訝,反而非常的平靜,就好像事先料到了似得。
高中海這個時候則是先開口了,他歎了口氣道:“唉,太平啊,看來這個飯咱們是吃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