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你怎麼變成熊貓眼了？”蘇月舒好奇地打量著蘇陌的臉，“被我媽揍了？”
“去你的，你老媽那麼溫柔美麗，善良大方，怎麼可能會揍我？”蘇陌白了她一眼，看著手上的菜單。
蘇月舒驚奇道：“老爸你要是被綁架了就眨眨眼！你居然說我老媽……”
“咳咳。”蘇陌眨了眨眼。
“你眨眼做什麼？我知道我老媽溫柔美麗善良大方，這還用你多說嗎？”蘇月舒義正言辭。
林悠冉淡定地走到蘇月舒的身邊坐下。
蘇月舒表麵鎮定：“老媽，你上廁所好快啊！”
林悠冉拍了拍其狗頭，微微一笑：“嗯，你倒是反應挺快的嘛。”
“啊，老媽你說啥呢？”蘇月舒賣萌裝傻。
“噗……”蘇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蘇月舒瞪了蘇陌一眼：“老爸你還笑，你個沒良心的，人家這是在關心你！你的眼睛到底是怎麼啦？”
林悠冉淡淡地道：“路上遇見美女多看了幾眼，被人給揍了吧。”
蘇陌把菜單遞給林悠冉：“的確是被人給揍了，不過不是被美女給揍的，是被一個老太婆揍了。”
“藍素詩的媽？”
“林大小姐果然冰雪聰明。”蘇陌猛拍馬屁。
林悠冉隨手指了幾個菜：“月舒跟我說了，藍素詩她媽媽早就去世了。你是想勸她去醫院檢查身體，結果被她當成神經病了？”
“我有那麼蠢嘛，怎麼可能一上來就讓她去醫院啊。”蘇陌輕輕歎了口氣，“而且現在她就算去醫院也來不及了。”
林悠冉微微一怔，然後輕聲說：“那藍班長還真是可憐，既然這樣，你去找她做什麼呢？勸她在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裏對班長好一點？”
“如果我的勸說有用的話，早就去勸了。”蘇陌指了指腦子，“她的媽媽精神有點問題……不是有點問題，就我個人感覺，她有相當嚴重的雙向障礙和精神分裂症。”
“哦……難怪藍班長是那個樣子。”林悠冉喊來服務員，把菜單交給了他，然後要了盒酸奶。
場麵一度有些凝重。
林悠冉歪了歪腦袋，精致的耳環微微在餐廳金色的燈光下微微搖晃，淡淡地說：“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沒有回答你是怎麼挨揍的。”
蘇陌歎了口氣：“我想打聽她和藍素詩爸爸之間發生了什麼，然後就被揍了……其實我已經很含蓄了，但我剛提到藍素詩的爸爸她就發狂了。”
“你打聽她的爸爸做什麼？我聽說沈海濤說，你之前向他打聽過一個二十年前在清河大學讀書的美國人，那就是藍班長的爸爸嗎？”
“是的，我已經知道藍班長的爸爸是誰了，我並不是想讓他們父女相認，我隻是想要了解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然後勸藍素詩的媽媽接受治療。隻可惜……她根本不想提起那個男人，也一直在否認自己病重，肯定不會配合治療的。”
“你不是說已經遲了麼？”
“的確遲了，但盡量多吊一會兒……這是林蘭的請求。”
林悠冉晃了晃杯中的茶水，蕩漾著琥珀色的流光：“你倒是疼你的小女兒，這種富貴病可不好續啊，每多活一天就要花大把的錢。”
蘇陌歎了口氣：“不然怎麼辦呢？換做是月舒我也會這麼做的啊。”
“去你的，烏鴉嘴。”林悠冉白了他一眼，“我爹媽一年體檢兩次，健康著呢！”
服務員開始上菜，林悠冉給蘇月舒倒了杯酸奶。
“聽說這裏的醋魚味道不錯。”蘇陌笑著道。
“我不喜歡吃草魚，刺多麻煩，我再等等我的菜上吧。”林悠冉搖頭。
蘇陌笑著夾了一塊，想要放進她的碗中：“這不是草魚，是鱸魚，沒有小刺的，不信你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