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穆遠嘴裏說著不勞賢王費心,可看他的眼神,表達的卻是賢王沒有資格費心。眾人都不是榆木腦袋,自然能夠看懂祁穆遠眼中的意思,當下就有幾個開始憋笑。
賢王聽著那些隱隱的笑聲,心頭大怒,但礙於自己的目的,卻不便與祁穆遠正麵起衝突。此時賢王心裏想的是,一旦祁穆遠上了他的船,還不是任由他揉搓捏扁?
想到這裏,賢王心裏便舒服了一些。
反觀張璿,一臉惶恐。現在她最大的依仗就是賢王,若是賢王不站在她這一邊,她就完全輸了!祁穆遠是朝廷正二品大員,雖然比她的父親低一品,但是以祁穆遠如今的聲勢,就算是她的父親也不敢輕易觸其鋒芒。
一旦她落入祁穆遠和上官蓮娘手中,那離死還遠嗎?
張璿越想越怕,直接就跪著移行到賢王的腳邊,拉著賢王的衣擺哭訴:“賢王殿下,我是冤枉的,冤枉的!我與蓮娘是好姐妹,怎麼可能會傷害她呢?殿下,你要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啊!”
“你的意思是說,你沒有踢我家夫人,而是我家夫人自己踢了自己然後陷害於你嗎?”祁穆遠搶在賢王之前開口,他是不會給賢王說話的機會的,他可以一次兩次的拂賢王麵子,但不能有第三次。畢竟是王爺,皇帝的心也隻會偏向自己的兒子。
此時的張璿已經慌得不得了,哪裏還聽得出祁穆遠話中的嘲諷之意,當下就連忙點頭:“就是這樣的,就是這樣的!”
“嗤!”
不知是誰先笑出來,接著便是一片的笑聲,張璿也因為這笑聲清醒了。上官蓮娘自己踢自己?莫說沒人會閑到踢自己玩,就算是上官蓮娘為了陷害張璿,可以狠下心對自己下手,可是你看看那腳印的角度像是自己踢的嗎?
無疑,張璿的一切舉動在眾人眼裏看來,也不過是為了汙蔑上官蓮娘而演戲。此刻的她,已經不是之前那個能讓眾人為她聲討上官蓮娘的張璿,而是被眾人唾棄的張璿!
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即使到了現在,張璿也還是不願放棄。隻要賢王能夠站在她這一邊,她就不會輸,對,就是這樣的!
思及此,張璿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高高在上的賢王,希望他能為自己說一句話。
可是,張璿此刻的樣子,就像是一個花臉的乞丐,不僅那張臉不堪入目,就連耳邊的那些嘲笑聲也像是跗骨之蛆一樣鑽進賢王的耳朵。這些聲音不僅僅是在嘲笑張璿,更是在嘲笑他這個包庇張璿的王爺!
今日即便祁穆遠不出現,眼下的局麵,賢王也是不可能為張璿說一句話!
如此,賢王看都沒看張璿一眼,黑著一張臉對祁穆遠道:“既然這是將軍的家事,本王就不便多管了。將軍若是得了空,便來本王府上坐坐吧,本王那裏還有好酒,等著將軍呢!”
聞言,祁穆遠拱手:“多謝賢王邀請,我自是卻之不恭。”
聽得此話,賢王很是滿意,以為祁穆遠是動了心,當下看祁穆遠也比之前順眼多了。
“如此,本王就先回府了,府中還有事務等著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