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散去,賢王與張成都是陰沉著臉,活像誰欠了他們幾百萬兩銀子一般。柳知亦滿臉死灰,站都站不起來,還是金鑾殿外頭一個侍衛硬生生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才不至於讓柳知亦一直留在那金鑾殿裏頭。
出得金鑾殿,眾人皆是議論紛紛,賢王一派的人都是憤慨不已,卻束手無策。朝中少許人支持楚王的,皆是拍手叫好,不僅除了賢王的一個臂膀,還為大夏除去了一個禍害。即便柳知亦僅僅是被貶了官,可是詹事府主簿這樣的官,還不是任由他人搓扁揉圓?
上官鎮宇可謂是今日最為開心的人了,昨天幕府中發生的事情他知曉,那羅素素有了這等下場,也算是為上官蓮娘出了一口氣。他上官鎮宇的女兒,哪能這般輕易就被別人欺負了去?
至於皇後,相信不出半日,就會有消息從宮中傳出來。皇帝是個多疑的人,尤其不喜歡別人觸犯他的天子威嚴。此事就算不能讓皇後受多大的懲罰,但傷筋動骨總是免不了的。
後宮一向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一旦皇後受罰,等待她的便是後宮嬪妃們各種各樣的手段!
不得不說,上官鎮宇此時的心情真的是不錯!
而那邊剛出了金鑾殿的祁穆遠則是被賢王給攔住了,本來祁穆遠還在婚期之中,不用上朝的。可是皇帝不知道抽了什麼風,明裏暗裏都讓祁穆遠去上朝。無法,祁穆遠隻好來了。
賢王雖是氣憤柳知亦就這樣敗了,但該做的事情他還是不會忘的。去了一個柳知亦,若是多一個祁穆遠,那就什麼都回來了。
如此,他竟是忘了現在還未出宮,到處都是皇帝的眼線。
“祁將軍,不是說好到本王府上品酒的嗎?不如咱們一道走吧?”賢王的神情溫和,半點看不出他的憤怒。就是這樣的人,才更加讓人忌憚。咬人的狗,通常是不叫的。
聽得此話,祁穆遠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微臣家中還有事,怕是不能赴約了,望王爺恕罪。”
嘴裏說著恕罪,可祁穆遠卻一點告罪的意思都沒有,那氣焰比賢王都是要高幾分。見此,賢王心下不悅,卻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此時他終是回過神來,發覺在宮中談話甚為不便,下意識的也就認為祁穆遠是顧忌這個,那點子不滿也消散了許多。
很是瀟灑的笑笑,賢王道:“如此,本王也就不強求了,告辭。”
“王爺慢走。”
看著賢王越行越遠的背影,祁穆遠毫無波動的眸子裏突的跳起了幾許冰冷的光。
回到將軍府,上官蓮娘早已起床鍛煉。一套強勁有力的軍體拳被上官蓮娘打出來,更是威猛至極。
院子裏夜鳶等人都在瞧著,還有許多將軍府的下人也在此看熱鬧。
陡然看見如此奇怪的拳法,祁穆遠並沒有立即叫停上官蓮娘,而是悄然站在那裏,直到上官蓮娘打完了,才走進院子。
“可看清楚了?”上官蓮娘看向夜鳶四人,額頭上還有些細汗。四人的身體素質已經練得差不多了,也該學習一些其他的東西了。
四人之中隻有夜鳶神色如常,英穗則是低著頭不說話,而木林和謝東都是撓撓頭,略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