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外間傳來一陣吵鬧,相府老管家匆匆進來,在上官鎮宇耳邊輕語幾聲。然,上官蓮娘與祁穆遠都不是簡單的,老管家雖是放低了聲音,他們依舊將內容聽了個正著。
上官鎮宇眉眼間閃過一絲厲色,看到上官蓮娘與祁穆遠都沒什麼變化,這才讓老管家悄然將事情處理了。
可是,沒過一會兒,出去的老管家又是匆匆進來,外間的聲音也愈發的大了。此次不等上官鎮宇說什麼,祁穆遠就先提出了一起去看看的建議,而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眸子裏有一股危險的神色,像是叢林中凶狠的野狼看見了獵物,叫人膽寒。
對於祁穆遠的這個建議,上官鎮宇不好拒絕,恰好上官蓮娘吃飽了,便說道:“爹爹,今日是我三朝回門的日子,有人來相府鬧事,不是給相府難堪,就是給將軍府難堪。眼下既然我們都在,何不出去看看,也免得門外之人撒科打諢,平白丟了相府和將軍府的臉麵。”
上官蓮娘都這般說了,上官鎮宇自是不好再言其他,幾人便一起朝門口走去。
剛走出飯廳,上官蓮娘稍稍落後了上官鎮宇幾人一步,輕聲對夜鳶道:“去將念嬌帶回來,然後給她換上一身我的衣裳,好好梳洗一番。她若問起,就說是祁穆遠吩咐的。換好之後,立馬將她帶到門前來。”
前有鎏金鏤空雕花簪遺失,後就有人上門鬧事,上官蓮娘想不將這兩件事聯係起來都不行。
聞言,夜鳶眼睛一亮,轉個彎就往廚房的方向而去。
略一耽擱之間,上官鎮宇幾人竟是走了個沒影,可見幾人心中著急。上官蓮娘也不忙,一個人慢悠悠的走著,如飯後散步一般。與此同時,左相府門口,已經鬧翻了天。
“老爺,就是他了。”老管家麵色很是難看,指著左相府門口一個男人低聲對上官鎮宇道。
順著老管家的手看去,隻見一個長相還算清秀,身著卻十分普通的男子正在那裏大鬧,周圍還圍了許多的百姓,對著男人和左相府指指點點,時不時還討論兩句,一副看好戲的狀態。
上官鎮宇的出現無疑是給那男人加了一把料,男人立馬撲到上官鎮宇麵前,麵露狂喜:“嶽父大人,你終於出來了!這相府的下人實在是太沒規矩,我是相府的姑爺,他們竟是不讓我進去!現在嶽父大人出來就好了,便可替我好好的教訓一下這些狗奴才,免得他們狗眼看人低!”
男人一口一個嶽父大人,直讓上官鎮宇的臉越來越黑。祁穆遠就那樣站在上官鎮宇身後,一身的氣勢任誰都無法忽視,可男人偏偏像是沒有看見一般,一雙眼睛往相府裏麵瞅,嘴裏還不斷說著話。
“嶽父大人,我娘子怎麼還沒出來呢?今日可是三朝回門,我本與娘子約好了一起回來,可轉眼娘子就不見了,想來她是想念嶽父大人所以提前回來了。嶽父大人,快些將娘子叫出來吧,雖是才相隔不久,可小婿心裏實在想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