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蓮娘等人被帶到山寨門口之後,立馬就有人將幾人的眼睛都用黑布給蒙住了。這一路上絡腮胡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此次也定然不是絡腮胡命令的。上官蓮娘下意識的就想到是白光啟吩咐人這麼做的。

絡腮胡膽大心粗,之前沒想到這個問題,現在更不可能多此一舉。上官蓮娘還沒見到那大當家,不知道那大當家的脾性。故而,眼下她能想到的就隻有那個所謂的軍師白光啟。隻是世事無絕對,上官蓮娘也不過是猜想而已。

進了山寨之後,上官蓮娘等三個女子被人帶去了一個地方,而謝東和木林卻是被帶去了另一個地方。這裏麵除了絡腮胡憐香惜玉的心思之外,還有著大當家不為人知的目的。

上官蓮娘被帶到了一個地牢一樣的地方,到了地方之後黑布就被人取下來了。將上官蓮娘三人關好後,那人什麼都沒有說便走了。如此,上官蓮娘三人便是被仍在這個地方,沒有一個人問津。

地牢裏很是灰暗,牆壁上有一扇與人頭大小差不多的窗戶,看那痕跡應該是直接鑿出來的。正因為有了這扇小窗戶,地牢中才有了一絲光亮,不至於將人直接給悶死了。

上官蓮娘依舊是一副很害怕的樣子,瑟縮著身子靠著一麵牆不敢亂動,實際上她的雙眼細細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摸索著地牢的構造。實在不是上官蓮娘太過小心,而是隔牆有耳這個道理很多人都懂,反正隻是演戲而已,費不了多大的事兒,總比麻煩要好許多。

夜鳶和英穗如同上官蓮娘一般瑟縮著,兩人呈保護的姿態將上官蓮娘護在中間。

驀地,上官蓮娘耳朵一動,不動聲色的用手肘撞了一下夜鳶。夜鳶頓時明白,抬起一張慘兮兮可憐的臉蛋說道:“夫人,早就聽說這金波寺上有劫匪,卻不想真的被我們給遇見了!眼下可怎麼辦啊?上香沒上成,看現在的情況,怕是連我們的命都會丟在這裏!”

夜鳶越說越激動,眼淚不住的滑落,看上去狼狽至極。

上官蓮娘也好不到哪兒去,一張臉慘白慘白的,掛著幾滴眼淚,唇色極為黯淡。她的衣衫也有些淩亂,頭上的發飾更是移了位置。在聽見夜鳶的話之後,上官蓮娘下意識的縮了縮,很是擔憂的樣子。

許是想到自己是三人中的主心骨,上官蓮娘強迫自己打起精神,強顏歡笑:“說來此次也是我的錯,連累了你們。若不是我說上香須要虔誠,能不帶隨從就不帶,我們也不會如此輕易的落在劫匪手中。你們莫怕,若那些劫匪真的要做什麼,你們隻管躲在我的身上,我是將軍夫人,他們不敢把我怎樣的。”

“可是夫人,奴婢聽說他們手上的人命可是不少,哪裏會輕易放過我們?”英穗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又往上官蓮娘的方向擠了擠,似乎覺得挨得緊一些,就會比較有安全感。

上官蓮娘苦笑,嘴唇都被她咬破了。

而在這地牢之外,有一個人影正悄然站在那裏,看著上官蓮娘三人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