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邱玉書語氣很是淡然,並沒有因為沒有拿到主要證據就有所灰心。
有了邱玉書的許肯,王二虎像是多了一分勇氣似的,咬牙道:“草民前些日子聽見一個朋友說,他經常聽見劉府裏頭有女孩子的哭聲,草民那時還不當什麼事,現在想起來,或許與這個案子有關!”
這番話可謂是十分重要了,隻要一聯想便能知道王二虎的意思。若是王二虎說的是事實的話,那就很有可能人贓俱獲,到時劉威想要抵賴也是不行的。
聽了王二虎的話,劉威麵色一變,登時道:“邱大人,實不相瞞,下官府上小女孩兒雖是不多,但也不少。下官雖然清廉,但府中總是有一些下人的,其中不乏三十多歲的婦人。”
“那些婦人多是許了人家,嫁給了府中的家丁。久而久之,府中也就有了新生命。想必這位所說的女孩兒的哭聲,應該就是那些婦人的孩子鬧了別扭所以才哭的。”
相比於之前,劉威的語氣不知道好了多少。
他無疑是個聰明的,知道一味的打壓責罵這三人,隻會引起眾怒。到那時,他就麻煩了。
而他的態度一旦溫和下來,就算別人想要挑錯也是挑不出的。
且他這番話說得半真半假,劉府上是有女孩兒是府上婦人的孩子不錯,但隻有那麼一兩個。就算她們再怎麼哭,聲音也是無法傳到府外去。
能夠傳到府外讓過路的人聽到的哭聲,定然是許多人一起,或是哭泣那人與外麵的人相距不遠。但從劉府的布局來看,無疑第一個可能要大一些。
“大人,不是這樣的!如果是平常人家的女孩兒,哪有堆在一起哭的?”王二虎這話說得雖然有些好笑,但確實是這個理兒。
如此,邱玉書便將目光落在了劉威的身上,看劉威還能說出什麼樣的話來。
隻是,這一次還沒等劉威找到借口呢,王二虎就像是擔心自己身上的勁兒泄了一般,想要將心裏的話一股腦兒全部說完。
“還有大人,我那位朋友說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哭聲了!如果像劉大人說的那樣,一次兩次還情有可原,可是這次數多了,也是不正常不是?”
王二虎再一次加了籌碼,而這一句話便是將劉威逼到了角落之中。
沒錯,這種事情或許能發生一次兩次,畢竟孩子待在一起打架什麼的一起哭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如果時常發生這樣的事,若不是那些孩子腦子有問題,就是這件事有問題了。
這個隻要有點腦子都能想到的問題,讓劉威有一種無力反駁的感覺。
他還能說什麼呢?說他府上的孩子都有問題,整日哭哭鬧鬧?
要是真的這樣說了,莫說他別人不信,他自己都不會信!堂堂順天府尹的府上有癡傻的孩子,之前卻一直沒有風聲,現在才曝出來,這不是往劉威臉上貼金嗎?
眾人都不是傻的,這種借口是無人相信的。
邱玉書沉吟了一瞬,卻是問了王二虎一個問題。
“你總說你那位朋友,不知你的朋友是否在場?我需要問他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