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句句泣血,祁穆遠麵色終是有了變化,那上麵是眾人從未見過的悲痛與傷心。一聲聲的指控讓西蒼眾人目瞪口呆,相信的同時卻又想到邱玉書平日的為人,心裏便又有了些動搖。
旁邊的赫連裕華看著赫連玨陰晴不定的神色,有心想要說些什麼,卻礙於他西蒼太子的身份,怕適得其反,隻能按下心中所想。隻是,他不能直言,卻可以采取迂回戰術。
“父皇,祁將軍這些天一直住在兒臣府上,直到昨日祁將軍才抱著重傷的夫人回來。當時我並不相信邱大人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所以才向祁將軍提出讓父皇來審理此案。如此,既能給祁將軍一個公道,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這話說得合情合理,赫連玨正準備讓人將邱玉書帶上來,可偏偏有人看不慣赫連裕華,更加看不慣祁穆遠。
既是已經沒了牽掣,李煥也不怕祁穆遠會在這裏對他動手。故此,不要命的李煥又冒了出來。
“皇上,既然這祁穆遠已經來了這麼久,可他第一時間卻是沒有來覲見您,而是去了太子府!皇上,這裏麵有什麼,您應當比臣更清楚啊!”李煥句句肺腑,那滿臉真誠的模樣就差點沒讓人相信他真的就是為了西蒼著想了。
可是在場的人哪個不知道李煥與祁穆遠和赫連裕華之間的矛盾,隻是他們也都不甚喜歡祁穆遠,左右西蒼又隻有赫連裕華一個太子,就算真的有什麼,赫連裕華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如此一來,其餘眾人都是保持了緘默,一同看著事態的發展。
可是,赫連玨卻不會讓他們如願。
方才他隻是想看看祁穆遠的能耐,這才沒有出言相幫。現在既然心裏有了底,赫連玨是巴不得早點將這件事情處理好,然後讓祁穆遠趕緊回大夏助楚王奪得帝位。
赫連玨深知自己也活不了多少年了,此時不為西蒼謀點福利,更待何時呢?
如此想著,赫連玨猛地一拍龍椅,劈頭蓋臉就朝李煥嗬斥:“大膽!這些事情何時由你來關心了?祁將軍住進太子府是朕的旨意,難道朕做事情之前還要先向你通告一聲嗎?”
這話說著就十分的嚴重了,動不動就是誅九族的罪名扣在李煥的頭上,如此李煥哪裏還敢說什麼,當下便禁言不再說話。
見此,赫連玨麵色稍霽:“丞相今日哪裏去了?”
此話一出,堂上又是一陣小聲的議論,隻是這次話題全都落在了邱玉書的身上。
從邱玉書從官以來,從未缺席過早朝,甚至連遲到都沒有過一次。眼下到了現在都還沒見人影,著實是讓人有些疑惑。
雖然知道赫連玨這是明知故問,但祁穆遠還是很認真的回答,給足了赫連玨的麵子:“回皇上,昨日我看見邱玉書後,惱怒其對內子的暴行,當下便將其抓獲。現在邱玉書正在殿外,等著皇上傳喚。”
聞言,赫連玨大手一抬,頓時示意讓邱玉書進來。
隻是赫連玨能夠猜到邱玉書的情況不怎麼樣,但是卻沒想到真實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慘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