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上官蓮娘是合豐商會的主人,要是人家不樂意直接將合豐商會帶回大夏,他也攔不住不是?
索性就承了祁穆遠這個情,也讓彼此之間的交易能夠更加的堅固。
將事情全部安排妥當之後,祁穆遠一行人就一同離開了西蒼。而因為上官蓮娘此時的特殊性,祁穆遠直接被金波寺主持趕去了另外一倆馬車,金波寺主持則自己一人守著上官蓮娘。
至於為什麼不將祁穆遠趕去騎馬而是坐馬車,則是因為祁穆遠眼下已經放了將近二十天的血,身體早就虛得不行了。要不是太子府裏有許多的靈丹妙藥,怕是祁穆遠早已同上官蓮娘一樣暈厥過去。
未免祁穆遠在前去聊城的途中有什麼意外,赫連裕華還專門拉了一大馬車的珍貴藥材,每天都要給祁穆遠熬上一碗。
對此,祁穆遠一開始還不太適應,但一想到上官蓮娘,他便什麼都忍了。久而久之,他也就習慣了,喝藥像喝水一樣,即使除了金波寺主持之外隻有他一個大男人坐馬車,他也半點不覺得丟臉。
馬車行駛得很慢,不僅怕顛簸到上官蓮娘,也怕顛簸到祁穆遠。
又是半個月過去,祁穆遠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現在祁穆遠靠著自己的力量已經連站都站不住了,嘴唇幹裂得時不時就會流血。祁穆遠為了給上官蓮娘多留一點血,就連嘴唇流出的絲絲鮮血,他都會舔下,然後咽會自己的肚子裏。
而補血養身體的藥已經從一開始的一碗,變成了現在的三四碗,有時候大半夜的還要再給祁穆遠熬一碗。若不如此,祁穆遠雖是都有暈倒的可能。一旦暈倒,祁穆遠就不知能不能醒來,若是昏迷了,心頭血不能取,上官蓮娘也就算是斷了藥。
以上官蓮娘讓情況,藥隻要斷一次,那便是神仙難救了!
故而,即便頭腦昏沉,眼皮子一點力氣都沒有,祁穆遠也還是強撐著沒有昏迷。多日的失血已經讓他連飯菜都不想吃了,每日像是嚼蠟一樣,將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塞進嘴裏,然後什麼味道都沒有嚐出來,便囫圇吞棗的進了肚子。
即使是這樣,祁穆遠的臉色也一天比一天更加蒼白。
又是五日過去,祁穆遠終是忍不住,剛剛才勉強咽下一口飯,下一刻便開始大吐特吐!一開始吐的還隻是沒消化掉的飯菜,後麵吐的便是鮮紅的血液!
那紅色刺激了祁穆遠的雙眼,想到上官蓮娘還需要他十二天的心頭血,他便忍著強烈的嘔吐欲望,硬生生的將衝到了喉嚨的血液又咽了回去。
隻是那吐出來的血,卻是浪費了。
祁穆遠看著馬車裏那手指大小的一團血,心疼極了。
“怎麼了?”外頭的赫連裕華聽見馬車裏的動靜就連忙鑽進了馬車,待看到那堆嘔吐物的時候,赫連裕華感覺到的卻不是惡心,而是擔心和敬佩。
這些日子祁穆遠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他自問做不到。皺眉看著無力癱靠在馬車壁上的祁穆遠,赫連裕華語氣有些焦急:“青離,叫大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