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小腿處的疼痛,赫連裕華惡狠狠地瞪著南疆聖女,咬牙切齒:“你幹什麼!不是說你是個高冷的人嗎,我看你和外頭的潑婦沒什麼區別,竟然還踢我,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赫連裕華的心情可謂是惡劣至極,要不是念在南疆聖女還是一個女子,他早就還手了。

被赫連裕華鉗製住了手腳,南疆聖女氣急敗壞。從動手的那一刻起,她的另一麵就出來了,這隻在上官蓮娘露出過的一麵,現在竟然顯露在了赫連裕華麵前。

旁邊蠱婆婆麵色一變,下意識就道:“太子殿下,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太子殿下注意分寸!”

說話間,自有一股凝重的意味。

蠱婆婆的嗓音讓赫連裕華有了一瞬間的清醒,他這才發現自己與南疆聖女之間的動作有多麼的曖昧。

連忙鬆開對南疆聖女的鉗製,赫連裕華隻覺自己是被氣傻了,竟然做出了這種動作。若是被上官蓮娘看到……

想到這裏,赫連裕華立馬止住了自己的念頭。就算被知道了又如何,怕是上官蓮娘還會祝福他吧?

一時間,赫連裕華竟是有些沉默。青離知曉赫連裕華的心思,也收起了看好戲的心情,站到了赫連裕華的前麵。一是擔心南疆聖女再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二就是為了赫連裕華了。

而得到了自由的南疆聖女在下一瞬間便是又想朝赫連裕華衝去,好在蠱婆婆及時將其抱住,這才阻止了南疆聖女的動作。

不顧在自己懷裏掙紮的南疆聖女,蠱婆婆看著赫連裕華,焦急道:“太子殿下,此番是我們冒犯了,還請太子殿下莫要見怪。眼下天色已經晚了,我們便先回了,還請太子殿下自便。”

說完,也不管赫連裕華的回答,蠱婆婆拖著南疆聖女就上了馬車,然後吩咐人快將馬車趕走。別人不知道的是,蠱婆婆一上了馬車就從袖子裏拿出了什麼東西放在南疆聖女的鼻間讓其嗅了嗅。

在這個期間,隱約能看到南疆聖女額間隱隱有黑色的條狀物在浮動。過了一會兒,南疆聖女漸漸安靜下來,那浮動的黑色條狀物也重新隱下,沒有蹤影。

緩緩睜開雙眼,南疆聖女眸中閃爍,語氣很是苦澀:“我……又發作了嗎?”

聞言,蠱婆婆輕歎一聲,麵上盡是不忍。

旁人又怎會知曉,這位在別人眼裏看上去十分風光的聖女,在九歲的時候被自己的母後下了蠱。此蠱無人能解,中蠱者會在兩種狀態中不斷地波動,一個控製不好還會陷入癲狂狀態。

而南疆聖女之所以時不時就轉換一個狀態,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本來這幾年已經得到了一些控製,輕易不會陷入癲狂,但方才赫連裕華一次又一次的提及南疆聖女的名字,直接激發了南疆聖女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這才讓南疆聖女再次發作。

“原來,我還是沒有放下,這麼久了依舊記得那些事情。婆婆,我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