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慰的話從上官蓮娘嘴裏說出來,可祁穆遠卻沒有半點的放鬆。
好像再多的話都成了徒勞,祁穆遠隻能安靜地抱著上官蓮娘,用自己的體溫告訴上官蓮娘,不管怎麼樣,他都在她的身邊。
人都說世界上最美的便是言語,但有的時候,一些動作,卻比言語來得更加暖心。
上官蓮娘亦沒有再說話,隻緊緊摟著祁穆遠的腰,有了祁穆遠的陪伴,體內的疼痛似乎也沒有那麼強烈了。
慢慢的,上官蓮娘渾身上下都湧現出一抹無力感,意識漸漸的模糊,上官蓮娘終是受不住這疼昏迷了過去。而正是因為這昏迷,才讓兩隻蠱帶來的自殘的副作用沒來得及發作,便歇了下午。
上官蓮娘的昏迷使得祁穆遠一驚,連忙鬆開了上官蓮娘。帶發現上官蓮娘呼吸有些紊亂,但並無性命之憂的時候,祁穆遠這才鬆了一口氣,輕輕的將上官蓮娘放在床上躺著。
盡管是陷入了昏迷之中,上官蓮娘還是能感受到那股疼痛,臉上的蒼白不僅沒有下降,反而愈發沒有血色。
祁穆遠揪緊了心,一雙眼睛死死地看著上官蓮娘,不願移開分毫。
不知過了多久,上官蓮娘的呼吸漸漸的平穩下來,額頭上也不再往外冒汗,臉色亦是好了許多。
見此,祁穆遠一喜,想著上官蓮娘受了這麼多折磨,應該好好補補,便鬆開上官蓮娘的手站了起來了。
許是因為動作太大,在剛剛起身的那一刹那,祁穆遠竟是踉蹌一下,眼前一片黑暗。
好在這黑暗隻是短短一瞬,祁穆遠眼前瞬間又恢複了清明。晃了晃有些渾濁的腦袋,祁穆遠給上官蓮娘蓋好被子,這才慢慢的走出屋子。
剛一出屋子,夜鴛就圍了上來,一雙眸子不斷的往屋裏瞧。
見此,祁穆遠道:“我去為夫人燉些補藥,你去裏麵好生照顧夫人,一旦有什麼異常,立即來通知我。”
說話間,祁穆遠的聲音沙啞至極,那雙眼紅紅的,一看便是哭過。
隻是夜鴛現在擔心上官蓮娘,根本無暇注意這些細節,在祁穆遠話音剛落的時候,她便衝擊了屋子,守在了上官蓮娘床前。
輕柔地將房門關上,祁穆遠看著盧連英:“走吧。”
言罷,祁穆遠率先往主院外頭走,隻是那腳步不知為何稍稍有些緩慢。盧連英隻當沒看見,一言不發的跟在祁穆遠身後。
“驛站的事情怎麼樣了。”
聞言,盧連英瞬間打起精神,剛欲回答,一道聲音便是突然響起。
“祁穆遠,你這是要造反嗎?居然敢讓這些人拿著兵器將本王阻擋在外,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原是賢王一直待在主院外頭沒有走,隻是礙於隱樓的人不敢輕易動作,便忍著滿心的怒氣一直等在外頭。
此番終於看見祁穆遠出來,賢王哪裏還忍得下心中這口怨氣,當下隔著空氣便對祁穆遠大喊大叫。
如此模樣,著實是失了一個王爺的體統,比那市井的婦人還有所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