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一陣顫動,大坑被樹木和積雪覆蓋,十幾個黑衣人也盡數留在了這裏。

隱一不住地喘著粗氣,此刻的他已是強弩之末,若是現在再來幾個人,說不定他就會直接交代在這裏了。強忍著痛意和無力感,隱一看了大坑一眼,確定那些黑衣人無法從裏頭出來之後,這才提腳往祁穆遠那邊走去。

祁穆遠差不多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傷勢,在隱一過來的時候,他剛好站起來準備出去。

剛才發生的一切他雖沒有看到,但卻一直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看見隱一的那一刻,祁穆遠明白,黑衣人已經被解決完了。由此,祁穆遠還有點佩服隱一的手段。

“歇一會兒吧,你的傷需要包紮。”皺起眉頭,祁穆遠看著隱一現在的狀態,不由開口道。

聞言,隱一也沒有逞強,當即便坐下,任由祁穆遠給他做簡單的處理。嚴寒的天氣使得傷口很快就結痂了,可是這並不代表傷口就不需要包紮。相反,有些傷口即使結痂了,也必須再把結的痂挑開,然後重新包紮。

這一忙就是大半個時辰,傷口處理得並不是特別精細。未免趙泫然的人再追上來,兩人隻不過草草處理了便立馬離開。

因為這次截殺,祁穆遠決定改變回去的路線,同時對自己和隱一的麵容都做了簡單的處理。再加上隱一給隱樓的人傳了信,有隱樓的人明裏暗裏為他們處理掉一些追兵,後麵的路程倒也算是比較順利。

兩日之後,祁穆遠和隱一由小路改為官道,順利的混進了一座名為通州的城池。

通州距離京都約莫有一個多月的路程,算是比較偏的地方了,但通州卻並沒有因此而蕭條,反而成了這個方向發展得最好的城池,周圍幾個城池都隱隱以它為首。

此時通州知府府上,氣氛一片凝重,通州知府和周圍幾個城池的掌權人麵色嚴肅的坐在書房內。

通州知府名叫徐偉光,略有些肥胖,生性貪財,為了斂財無所不用其極。成了通州知府以來,徐偉光自己給通州定了一個稅,這個稅不上交給朝廷,專門作為他的小金庫。

若僅僅是如此也就罷了,偏偏這稅收要繳納的金額還不低。而且他針對不同家境的百姓還有不同的收稅額度,別以為他這就是為了普通百姓著想,他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能夠最大程度的斂財,而又不會讓那些個小老百姓把他給捅出去。

剛開始的時候人們不了解徐偉光此人的心性,對這莫名其妙的稅收很是不滿,也曾經鬧上門過。可是都被徐偉光用雷霆手段給解決了,且上頭沒有一個人來追究責任。

後來人們知曉這位新任的通州知府,原來是朝上右相的門生,背後又右相這位大靠山可以依靠,根本就無所畏懼。如此一來,通州府內的富商最先敗下陣來,一個個都帶著豐厚的賠罪禮上門,以祈求徐偉光的原諒。

後麵在徐偉光和富商們的聯合打壓下,普通百姓根本無法為自己討到公道,日子便也這麼緊巴巴的過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