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飛哥,你怎麼在這裏?”白夜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醒了過來,此時正瞪著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來到涼亭之下的我。
“你沒事吧?”我匆忙問道。
“沒事啊,剛剛隻是睡了一覺,咦?我怎麼被綁了起來?”白夜一臉的迷茫。
“你不要告訴我,你在監視時竟然睡著了……”我滿臉黑線的看著被掛在涼亭中的白夜說道。
盡管被吊在琉璃頂上,我還是看到了她朝我頗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天呐!你是豬嗎?”此時的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我實在不明白白良怎麼會有一個這麼傻甜白的妹妹。雖然長的倒是蠻可愛的,隻是這智商餘額嚴重不足啊。
安娜想要將她給放下來,可是,雙手始一接觸綁住白夜的繩子,頓時便是一陣青煙冒起,涼亭裏響起了安娜的一聲驚叫。她放開了繩子略帶歉意的看向了我。“飛,我隻能幫你到這了,這條繩子被教會的聖光加持過,我無法接觸。”
“謝謝你,剩下的我自己來。”我朝她點了點頭說道。
我順著一根柱子爬到了涼亭的橫梁之上,然後向前一撲,便抓住了那綁住白夜的繩子。雙手傳來了陣陣酥麻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奇怪,不過也並沒有很痛苦的感覺。
“撲通撲通……”
我和白夜相繼從上麵摔了下來,白夜的身子很輕,落到我身上我甚至沒有什麼感覺。
從始至終葬都站在距離我們不遠處的地方,既不出手幫助也不離開。看的出來。顏顏並不是那黑袍男人的對手。膽敢追殺安娜和葬從歐洲來到中國,當然也不可能是什麼弱者。
他們從空中落到了浮橋上麵,剛好擋住了我們離開的唯一道路。周圍的水下黑漆漆的,鬼知道下麵還有沒有先前的那種喪屍。
黑袍男人背對著我們,我聽到他口中突然念出了幾個奇怪的音節,那不是英語,應該是某種禁忌的咒語。
我感覺黑袍男人的氣勢萎靡了一些,緊接著一股讓人心悸的力量從他手中的法杖上傳來。
“顏顏 小心!”我大喊了一聲,卻吃驚的發現他朝我們轉過了身子。我的心一瞬間沉了下去。
“死亡天災……”黑袍男人頭上的帽子被氣浪給掀起,我也終於看清了他的臉。那是一個40多歲的中年男人,鷹勾鼻眼窩深陷。此時從他的口中竟然說出了一句標準的漢語。
安娜的臉色也驟變,隻有白夜在懵懂的眨著眼睛。
“謝特!”安娜罵了一聲,我聽的出來,此時她有些憤怒。
這是我第二次感覺自己離死亡是如此的接近,第一次是在小幽冥的奈何橋上,麵對著突然從水下冒出的虺。
想象中的絕望並沒有來臨,就好像一顆定時炸彈在最後一秒被拆除了一般。我的心逐漸的放了下來,緊接著湧出了陣陣狂喜。因為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穿著一件藍白格子衫,一把三尺青鋒劍被他橫立於胸前。
“哪裏來的小老鼠,竟然敢到本大爺的地盤上來鬧事。”白良朝前平平的揮了一劍,那一劍沒有任何花哨,就好像是隨意而為。可是黑袍男人卻好像被炮彈打中一般,朝後倒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