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裏盡是哀傷。裝吧你就。我心裏狠狠的詛咒,以為他還算是個好人,因為這件事,我不得不承認,是我想錯了。
“我實在不明白你想做些什麼,真的,都說女人的心事縝密,我感覺你就是個奇葩。”
“是因為我先追你,又來追你好朋友嗎?”
“我不想知道。”
“之前,我對你,至少不是玩弄。現在,我就希望我們能做個朋友,或者,你可以做我妹妹。”
“然後,你在追我妹妹?”
他摸摸鼻子看向麵前的大海。也真是奇怪,這人說認真起來,馬上就能做出沉思狀,不認真的時候,吊兒郎當。
許久,他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我會用時間證明。”
什麼,不解的思考這句話,後來一想,他所謂的證明是在說對淩暮的感情嗎?我嘴角一厥。再次拿出那個戒指。
“這是我的麼?”
“給你的就是你的。”
我拿著手裏這個東西,到底究竟結果那個是我的。說這個不是,他胸有成竹。說那個不是,他也說的都對。難道我要把兩個都據為己有吧。
我一直想不明白路頌揚那些話還有那個戒指是怎麼回事。但是,比起那件莫名其妙的事,我還是更關心我的戒指。畢竟,它是我對那段記憶唯一的信物。路頌揚那件事,我實在就覺得荒唐,索性淩暮已經有男朋友,也就沒把他當回事。
回到學校,我迫不及待的拿著那個袋子仔細觀研,趴在被窩裏,兩個戒指,怎麼看都是一模一樣。
我拉著淩暮,讓她給我分析一下,她拿出放大鏡,把每一個角落仔仔細細的照了一邊,問我我的那個有什麼特征,就是我臨來時給我的,我還沒來得及看多清楚,怎麼記得有什麼特征。
她懶懶的躺在被子上,抱著男友送她的寶貝熊,看著我很無奈的說,“那我可不知道了。你幹脆就都收起來,等回家問問那誰不就好了。”
我看著她擺弄那隻小熊,像逗一個孩子,那種母性的光輝,讓人心動。她現在是幸福的。路頌揚究竟出於什麼原因,這麼不看好她的初戀。至少在我看來,她變得開朗活潑都是因為戀愛了。
“你一定要幸福。”我情不自禁的的脫口而出,坐在她身邊,呆呆的看她慵懶的樣子,一定要幸福。
“······。”她聽我語氣嚴肅,隨即做起來,看著我,眼神中閃過一絲惆悵。窗外汽車的鳴笛聲,淹沒了她說出的話語。安靜過後,她抱住我,問我,“你會嗎?”
“什麼?”
我沒有聽到她說什麼,然而她卻不知道。
“嗬嗬。”她放開我的脖子,用手摸摸她的前劉海,“沒什麼啊,就是問你會不會永遠祝福我們。”
看她眼神慌亂,我點點頭,“當然會。”有情人終成眷屬,這不僅是我的願望,也是所有不能相守到白頭的戀人的願望。我希望我的朋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願望都能成真。
“太多疑惑,淩暮說的對,是要問問明白人再做決定了。”
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
轉眼已是聖誕節前夕,學校裏也變得熱鬧起來,對於成年人來說,西方過節不過是東方最普通的一天,可對於一群有理想有浪漫情懷的青年人,這個節日活力十足。
我穿著媽媽給我郵來的藍白格調的小襖,兩隻手插在兜裏,在小溪邊的長椅上,麵朝著太陽,閉目養神。溪水已經凍結有了一個月了,聽不到緩緩流淌的流水聲,看不見眼前鍾愛的紅葉,光禿禿的枝椏上銀色覆蓋了一切,世界史白的,整個校園也是銀裝素裹。不過,暖陽還在,這幾日難得和她打個照麵。
這個小地方有我太多太多的暢想與愜意。不上課的時候我都會和淩暮來這裏散步。拾下最後一片楓葉,收入書簽。淩暮不在時,俞欽帆總會如約而至,我實在看不出他有何喜好,除了陪我聽梁靜茹的音樂,除了和我一起跑在圖書館,還有就是和項羽有著同樣一個愛好,就是練書法。
練書法是讓人心靜的,可我卻不敢沾染,我不忍記起那些讓我想起連呼吸都會痛的記憶,在這裏唯一讓我感到自由沒壓力的方式就是坐在這裏,一待就是半天。
可出奇的是俞欽帆的字體和項羽的那麼相像。
“碰。”
我閉目養神時偶爾也會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響聲驚醒我的白日夢。
快到年了,我睜開眼,看著男生宿舍那邊放起的煙花,年味越來越濃了,要回家嘍!哈哈,我歡呼雀躍。
“你可是天底下最會享受的人了。”
路頌揚坐在長椅上,看看那天邊煙花開花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