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原諒(1 / 2)

“嗯,那你先等會,我去給二姐送衣服。回來陪你細聊。”

“你一人害怕吧,我跟你去。”

還沒說不用,淩暮已經起來了。她快速穿好衣服,陪我下了宿舍。

我們喊著二姐可她聽不到,隻得跟著二姐,看她像去醫務室,也就快步跟著。淩暮拉著我的手,突然很認真的說,“二姐跟那個看大姐的男生什麼關係?好像很親密吧。”

“我也不知道。”說真的我不想猜測,可我又能猜出是什麼,隻是感覺那個男的並不像二姐的親哥,哪有對親哥這麼招呼的。倒像是招呼情人。

“那個男的好像很喜歡大姐。你看他有多著急。”我突然想起那個曾經的大姐夫說起的話,或許這個男的就是大姐的前男友。

“她們早就認識。”

“誰?”

“大姐和二姐。”

跟在醫務室門口,還沒進去就聽到一陣爭吵。有二姐的聲音,還有那個被二姐喚作哥的男子。爭吵聲並不大,隻是在這靜悄悄的夜裏,不用費勁,就能聽到他們的談話。我和淩暮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隻有一句是我真真的聽在心裏的,男的輕聲的對二姐說,“我是你親哥。”

他退下自己的羽絨服披在二姐身在。那動作細膩輕柔,果真是像個大哥哥關心小妹妹般。

我看著自己拿著的羽絨服,知道這是多餘的了,無奈,走了這麼長路。便拉著淩暮準備回宿舍。雪厚足足有一個腳踝那麼高,踩著來時的腳印,才不致那麼困難。校醫室那段路很滑,和淩暮相互攙著,生怕摔倒。

我不知覺的想著今天的事。大姐和二姐是認識的,可彼此敵視。主要是二姐對大姐的敵視。那個男生也不過就20歲左右的樣子,怎就讓二姐喊他哥呢,二姐聊起過她的家人,並不記得他說過有這類哥哥。我在心裏念叨著,哥,哥。對了,最近不是親戚學人家義結金蘭相互關照的拜把子形式,當下是很流行的。那二姐······

淩暮突然緊握住我的手,我的思緒回歸現實。我握住她的手問她怎麼了。

她眼角眉梢都是些擔憂和無助,像今日看到大姐流血那樣,更添了一絲惆悵。她拿著手機的手緊緊握住,指甲狠狠地掐著手機殼,磨出像老鼠啃木頭那樣,咯吱咯吱的聲音。她今天這是怎麼了,似乎比大姐的事更糾結。讓人擔憂。

我停下,拍拍她身上飄落的雪花。她看著我,微微一笑,好似什麼都沒發生,故作輕鬆。聳聳肩,頃刻回到現實世界。她的那一抹微笑,讓我不懂得。

“三姐。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你,你會原諒我嗎?”

“隻要不是原則上的問題,我或許心甘情願被你騙。”

我不知道她在擔憂什麼,她會騙我。我想著兩人從初識到如今,雖然她不能取代陳曉詞在我心裏的位置。可我已經用心把她當成好姐妹了。有時,她更像我的妹妹。可她說這話時,我便想起那些共事一夫的電視劇場景。腦海分明閃過一個身影,他溫柔的對著笑,拿著紙巾給我擦淚水的情景曆曆在目。意識到自己的胡思亂想,我隨即從腦海中清除這個人。我這是怎麼了。

“不是,是我自己的問題。”

“嗯.”

“我遲早會告訴你的,三姐,隻是現在我什麼都說不出了,我怕說了就破了,這是一個夢,我隻想多做會。即使將來有人說我傻,現在我也傻的快樂。”

我拉著她的手,接過一片雪花放她手上,她疑惑的看著我。隻從她戀愛後總是患得患失,說些奇奇怪怪的話。我聽不懂也隻當能聽懂,因為理解吧,這種心情深刻體會。

“你說戀愛是什麼?”

她啊一聲,悠悠的說,“我也不知道。”

戀愛,是毒品,這話就太老套了。畢竟它比毒品的成癮性要強的多,毒品輕易戒不掉,愛情一旦沾染,終身都要服食。愛情,讓人變了性情,忘了現實。

我也接過一片雪花,感受著它的冰涼。看著那一片規規整整的六角在我手裏融化。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萬物,存在就有它的道理吧,你看你手裏的那片雪花,原本還讓人迷離,現在,你卻可以讓它離去。”

“三姐。”淩暮盯著我認真的看,“你在說什麼?”

“我也搞不懂了。”我原是想說戀愛存在是有道理的,就像這雪花,一開始,你為它癡迷。後來,經曆的多了,你也可以讓它葬送在你的手裏,“就是一切由你把握。”我拍拍她的肩膀,看著她懵懂的眼神,給她個鼓勵的微笑。是嗎,說完後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記得一句話,在戀愛中沒有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