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悠閑的在大街上走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村頭廣場上,廣場上人很少。我坐在亭子裏,繼續和俞欽帆聊著電話,他問我怎麼我這邊這麼冷清,我給他唱起一首歌,就是那首,“恭喜恭喜”。
“每條大街小巷,每個人的臉上···。”
他安靜的聽我唱完,我問他,“現在還冷清嗎?”
“年味十足。”
我看了一下手機,已經聊了一個小時了,再不回家,估計有人擔心了。從廣場上繞了一圈,原路返回家,村頭上停了一輛黑色轎車,從我來時到現在一直沒有動過。
我繞過黑色轎車,準備繼續前行。那輛車的車門是開著的,不注意竟碰到車門上,我啊了一聲,那邊的俞欽帆問我怎麼了,我說沒事,話還沒說完,車子裏一個胳臂抓住我,“誰”我驚慌的看了一眼,車裏黑兮兮的,隻能看到駕駛座上一個黑影,沒看清人是誰,我的心裏開始害怕起來,屏住呼吸,手開始打顫,腦袋裏閃過一些電視畫麵,可怎麼也沒有這麼明目張膽就搶人的吧,我一心想著喊救命吧,救命還沒喊出口。
俞欽帆叫我名字,語氣裏比我還慌亂。我剛想衝著他喊,那人從駕駛證伸出頭來,我“啊”的一聲。隨後心跳加速,比及剛才的害怕,有過之而無不及。怎麼是他,他來幹什麼,怎麼這個時間來,意外之外,還有些疑惑。
看清是他,我的心裏稍稍安慰一下,可心跳的頻率還是沒有停止。他盯著我看了一會。聽到我手機裏,俞欽帆喊著笑晨的名字,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玩味的笑。他看我對著電話跟俞欽帆說我沒事,遇到一個老同學,兩人一塊回家。俞欽帆的口氣稍稍鬆懈,溫柔的囑咐我早些回家。隨即掛了電話。我冷冷的看著來人,他拉著我胳膊的手一直不停鬆懈,我吃痛狠狠一甩,他抓的更緊了。我故做鎮定的問他,“有事麼,項先生?”
他沒有說話,狠狠一拉我的胳膊,我一個踉蹌倒在副駕駛座上。穩過神瞪著他,掙紮著準備下車。他的兩隻胳膊抓著我的胳臂,我動彈不得,心裏想著還有腿,就一腳踢過去,也不管踢到那裏,狠狠一腳,他的臉抽動一下,很快又變回剛才鎮定的樣子,隨後把我兩隻手釘在副駕駛座上,臉漸漸地朝我著我的臉,一點一點的距離近了,我清晰的聽到他的呼吸聲也有些急促,他的眼睛,鼻子,嘴唇,黝黑的皮膚。我心跳的厲害,屏息凝神。
他的一角一眼落入我的眼線。剛剛沉迷的自己,突然反應過來,這是在幹什麼?他可是有婦之夫。我拚勁全力想要掙紮,可他的力氣之大是我這個弱小身軀無法抗衡的。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別過臉,車們還沒有關,我的心裏有些擔憂,人言可畏,我受不住那些如刺刀般的流言蜚語,就像我受不了當初的背叛。
些許是看到我的臉色難看了,他關上車門。車子裏隨即光線昏暗。我能看到他,可他不一定能看到我。
“放開我。”我冷冷的低語,語氣裏不帶一絲感情。
“我隻想看看你過的好不好。”
哼,我嘲弄著看向他,嘴角裏一絲嘲笑。戀愛由你開始,分手是你說的,我過得好不好,與你何幹,好時一群人,不好是一個人。
“我隻想看看你。”
“若是蘇菀看到你我這樣曖昧,共處一個車廂,你想她會怎麼想?”我似乎能找出一些東西牽製住他,可沒想到,我錯了。我低估了蘇菀。
“她知道。”
嗬,我無話可說,女人的氣量就像氣球,可大可小。氣球雖到一定程度可爆,女人的氣度卻比氣球容量更大。
他慢慢放開我的胳膊,盯著我的眼神卻不曾鬆懈。
突然窗外一陣巨響,一個煙花在空中美麗綻放,開花,傾瀉而下,結果。我看向窗外心裏一陣陣的痛,煙花美,可隻是美在那一刻。就像不曾回來的初戀,絢爛浪漫,短暫易逝。這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我們沉默著看著絢爛的煙花,他不言,我不語。
突然他的手抓住我的手,我掙紮著,他抓的更緊。我看著兩手十指相扣,拿過他的胳臂,準備狠狠地咬他,想起那時我看倚天屠龍記時,問他,若你是張無忌,在趙敏,周芷若,蛛兒,小昭之中,你會選誰。他沉思了一會說,你覺得你是誰,我想也沒想說,我可能是周芷若,他很不屑的說,你是蛛兒。我問為什麼,他不說。我就拿起他的胳臂狠狠一咬。那是他說你若在我胳膊上留下一個印記,我絕不像張無忌那樣,棄你而選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