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1 / 2)

這倒是個能讓她解開心病的好方法,我還沒來及替她高興,她又說道。

“不過,這個丫鬟是被人淩辱而死的,我拒絕了,她們就拉著我說道。導演說是隻是拍戲。我可不想死的這麼慘,你知道。”

“他們怎麼放你回來?”

“就是那個人,他看了我一眼就讓我回來了。”

我們看向過去的那個男子,他正和那個大胡子說著什麼。大胡子有些生氣吧。甩了劇本,轉頭就走了。這個人的形象突然變得高大起來。不似商人骨子的底氣,唯利是圖。萍水相逢,還能不為難別人。我不知覺的嘴角上揚,敬佩油然而生。

開學幾天了,倒也不見路頌揚來找淩暮,這小子不是喜歡淩暮麼,連她醉酒都不知道關心。我坐在露天體育場上,看著淩暮一圈一圈的跑著。這麼賣力不是為了療傷,又是什麼。一圈,兩圈······。全場400米的跑道,她已經整整跑了四圈,這樣下去還怎麼得了。後麵散步的情侶忍不住替她數著圈子,她聽到這些喝彩,這些外界的聲音。無動於衷。

“別跑了。”我拉著她,忍不住火大,“你知道自己跑多少圈了嗎?”

“她們不都數著嗎?”

“你自己心裏沒數嗎?你是要通過虐待自己忘掉自己是為何事變成這樣的嗎?”

“三姐。我很好啊。”她努力擠出的微笑,簡直比哭還難看。我惡狠狠的盯著她,想虐待自己,好,我就找個讓你一次清醒的辦法。

“你跟我來,跟我來。”我拉著她,不顧別人驚異於現在是什麼個狀況的眼光。拉著她橫衝直撞,就連撞到了人,也沒有感覺。正心裏怒氣的走著。一個人拉著我的胳膊,喊我的名字。我和淩暮回了頭,俞欽帆和一個男生數在我們麵前。

“要去哪?”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是說要去解開人家的心結,幫人家重拾生活的希望,還是說···我看著他眼神裏的疑惑和擔憂,似乎是有話要跟我說。可我現在哪有空搭理他。我眼前這個女人,她才是我現在的重點。

我試著從剛才的語氣中緩和下來。淡定的說著沒事,隻是帶淩暮去散散心。

他放開我的胳膊,臉上無光洛帶同情的看了一眼淩暮,隻是一句。“小心點。”小心點,小心什麼。難道他知道我要去哪裏散心。還以為我會跟著丫頭一塊找個最好的方法解決了這一生。

我衝他點點頭,沒說話。拉著淩暮先行離開。回過頭去,他也在看我。輕點了一下頭。似乎能理解我現在的想法。

“三姐,你要帶我去哪裏?”

坐上公交車,淩暮不停的問我。我不說話,什麼也不想說。

“下車吧。”到了火車站,我拉著淩暮下了公交。

“去哪?”

“回家,回你家。”

她一聽,立馬站住了身子,躲在人群中不動。

“我不回去。”回家這個詞成了她最痛的代名詞。可不去戳開傷口,怎麼能讓她清醒。

“你在這裏這麼傷心,為了他要死要活,他必須得看到。”我硬硬的拽著她去售票廳。她的勁哪有我的大,這幾天不吃不喝還能這麼折騰嗎?

“三姐,我求你,我不去···不去。”

我不回答,隻是用盡力氣拉著她。

“我不能看到他們,他們一家子才是真正的家人,我隻是個外人。三姐,我不想自取其辱。”

見我無動於衷,她幹脆把人卡到一根柱子上。

我停住腳步,再用力,怕是會傷到她了。看她眼神裏的驚慌失措,我也於心不忍。卻也是屏住氣息,泠泠的問她,“你確定不去嗎?”

她無力的點點頭。

我扶著她在一個角落裏坐下,這番折騰我已是精疲力盡。兩人也不顧什麼,就呆呆的坐著。

“你為他傷心,心痛的是愛你的人,他會痛嗎?他甚至都不知道。你夜裏守著自己的記憶哭泣的時候,沒準人家正花前月下,唇齒相依呢。你就是不顧及你,也應該想想自己的家人,你的父母,他們才是這世界上最愛你的人。你考慮過他們嗎?”

她抱著頭,發出一聲沉痛的哭聲。似是洞明人事,似是在內疚。

“自己都不尊重自己,還指望他愛一個都不把自己當回事的人嗎?”

我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像是說給她聽,也不過是慶幸自己好歹是度過了,可我從沒把愛情當成生命的全部,它不過是生活的一部分,可有可無,強求不得。

“我一直相信會有一個人是最適合自己的,那個人和我能暢談未來,回憶過去,沒有背叛,坦誠相待。即使生活中有些小插曲,他也能處理的好,不讓我擔心,而我也會相信他,直到他說的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即使人生偶爾有背叛,通往未來的路上荊棘不斷,守得住,結局才是最好的。總不能為了路上下了一場雨,就再也不走那條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