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旅行(1 / 2)

不能想象,即使我堅信世界上不會有這種叫“vampire”的東西存在。這都怪陳詞,她是它們的忠實粉絲,一件事情證明,陳詞的英文名字就是“vampire”。所以,我,也隻是受了點影響···

眼看著我們的腳步越來越沉重,身體裏就像藏著好幾個“vampire”。雖然我神智已經恢複正常,周公也舍我而去。可是,我不得不用地理上的的觀點來解釋我現在走兩步就氣喘籲籲的狀態,海拔越高空氣越稀薄。我是缺氧了。而且,是因為跟在他身邊。

我一邊邁著台階,一邊凝視著他的臉。坦白說,他對我還真是不錯,登山用的工具物品,他都獨攬在自己身上,我也就是象征性的背了個包,還有與我寸步不離身的筆記本。我不能不知足。我一直這樣安慰自己。直到遇到意外。

“啊···。”

我腳下一劃,偏離台階,穩穩地滾下了台階。

那一刻我的腦子裏天旋地轉,唯恐自己會掉下山去,各種場麵交相浮出,有生離死別,有血腥的場麵。我期待著自己能扶住地麵,或許能有一個支點擋住自己滑動的身體。

耳朵裏有風聲,有蟲鳴生,有喊聲。漸漸的喊聲高過一切,而我沒能力去辨析。因為如我所願,我的身體被一棵樹擋住,我緊緊抱著那棵樹,可沒有力氣讓自己站起來

。原來現實中真有這種場麵,掉下懸崖的人被樹擋住救了一命。當我還在為自己死裏逃生竊喜的時候,俞欽帆大步流星像瘋子一樣跳躍過來,直奔那棵樹,我看見他眼裏的驚恐,害怕,也許,還有心疼呢。

“笑晨···。”他抱住我,摟住我的脖子。我喘不過氣來。可也沒把他從我身邊推開。也許是疼的沒知覺了,也許是因為他眼裏那一滴溫熱的淚滴。

我輕輕的撫摸著他的眼角,努力擠出一絲微笑,“你看,就像電視劇裏一樣,我福大命大是不是,該感謝這棵樹呢?”就像電視劇裏那樣,女主角死而後生,男主緊緊抱著她,留下動人的眼淚。嗬,我又思維發散,胡思亂想了。我不是女主,他也不是我的男神。

“你的肚子···”

一分鍾之後他才放開我,仔細檢查我身上的傷痕。心疼的詢問著。

還好我穿的多,還好拉扯中我抱著他的羽絨服,有時候我想這應該都是他準備好的。

“有這個,不怕。”我安慰著他,借著他的力氣緩緩的站起來。可剛站起來,腳下一陣刺痛。差點又是一場驚心動魄。

“你別動···。”

他命令著我的同時又將我當橫抱起,我不知所措腦袋僵硬的不知該放到哪,該看向那。

“別動。”他掃視我一眼,盯著自己胸口示意我貼在上麵。我像著了魔一樣,就那樣聽從他,肆無忌憚的貼在他的的胸口,他的心跳透過我的耳蝸傳到我的大腦裏,我無意識的的數著他心跳的頻率,是那樣鏗鏘有力。他心跳的厲害,我也跟著緊張起來。

“俞欽帆,我沒事,你放我下來吧。”我哀求他,我不知道那是他的汗珠還是淚水,一滴滴的滴在我臉上。

“你別鬧,腳傷著了。”

“我。”

他把我放到台階上,打著手電筒照著我的腳踝。明明沒事的,我知道,因為他也說沒看到有外傷,而他搬動我的腳踝時,我也的的確確沒什麼疼痛的感覺了。

“我就說沒事吧。”我得意我的猜測。

我以為他會誇我,可他沒有,甚至一個字都沒說。

“俞欽帆。”我推推坐在台階上愣住的他。“你沒事吧。”他側過臉來,月光下,那張陽光明媚的臉頰蒼白如雪,活活的沒有了生機。臉上的水珠顯而易見。

“你那裏不舒服?”

“喂···你別嚇我。”

“俞欽帆。”

“恩。”

每次我焦急生氣他不搭理我的時候,我一句俞欽帆,他必定回一個恩字,隻要有這個字,我就確定他還在,他還好。

“沒事。我們下山吧。”

他站起來收拾好一切,先我一步。

“喂喂,誰說要帶我看日出的?”

······

他是在生氣嗎?可究竟是為什麼呀。想看日出的是他,要走的也是他。

“俞欽帆。”

“恩。”

他拗不過我的。

“如果當時你死了怎麼辦?”

“那就等死了之後再說唄。”

······

“我死了你怎麼辦,我覺得你會良心不安,你會不會怕我變成鬼纏著你。”

終於登上山頂,這會太陽還沒出來,我們坐在石頭上,等著看日出。

研究我失足的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執意要下山,是愧疚,害怕。

“你死了,我或許能安心的陪你,下地獄也好,上天堂也好,能在一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