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信著急忙慌找人的時候,花月卻是騎著自己的墨瑟優哉遊哉的朝東而去。
草地之上,躺著一個男子,綠色粗布麻衫,麵紗已經被揭開,他的脖頸處處泛著一道血紅,潺潺的留著鮮血,一刀斃命,鎖骨的位置處,紋著一隻墨藍色的青龍圖案,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能夠辨認身份的東西,這是唯一一個追了過來卻被花月一招斃命的蒙麵人。
準確的來說,是花月故意把人引過來的,否則,以墨瑟的速度,累死他也追不上。
此刻他們已經進入了皇家獵場安全距離以外的區域,花月離開沒有多久,野狼聞到血腥味,便三五成群的狂奔而來。
正午陽光照亮了整片森林,一人一馬在這林子中,被拉長了倒影,在她的懷裏有一隻紅色瓷瓶,和之前給江承的一模一樣,此刻那瓷瓶散發著淡淡的香氣,瓶子裏麵還有東西在蠕動。
那就是她用來找到江承的法寶——蠱蟲。
她給江承的,是手中這隻玉龍蠱最喜歡的白玉寒曇的汁液,一滴萬金,自然香氣撲鼻,就算相隔千裏,這隻蠱蟲也能聞到白玉寒曇的味道,有它來引路,再好不過。
皇家獵場的最東邊,江承帶著兩個侍衛,身旁還有一個甩不掉的晏城和他家的兩個侍衛,一共六個人,沐浴著陽光,撒歡談天。
“阿承,你說這文昌公主真的識得那七寶珍?”不是他不信,隻是這玩意太珍貴,就是莫家他們都打聽了許久,都沒有一定消息。
江承鄭重的點頭,“我信她。”
“呦,阿承這是很看重這位文昌公主啊?說來我也隻見過她兩麵,馬術的確是精湛亮眼。”
晏城笑得曖昧,難得見江承對一個女子這麼信任,皇家,信任是最稀缺的東西,足以見得花月在江承心中的位置。
“我倒是很好奇,這位文昌公主怎麼找到我們,我們可是在獵場的最東邊,這漫無目的的,怎麼確認我們的位置?”
江承腳步一頓,“她說她有法子。”
雖是這麼說,可他也是擔心的,這皇家獵場可不是一般的大,他們手裏有地圖,找到回去的路不難,可是想要在裏麵找個人真的不容易,何況,他們根本沒有商量彙合的地點。
晏城眼神一挑,剛想調笑自己兄弟兩句,便瞧見遠處一人一馬衝出了草地,紅棕色的馬匹在陽光之下,泛著鎏金色的光芒,駿馬之上,女子一席黑色緊身長袍,長發被挽成了一個發髻,被玉冠束在腦後,幹淨利落,瀟灑肆意,黛眉遠山,鳳眸淩厲,紅唇妖冶,這一張臉宛若天神親手雕刻,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她一出現,仿若這一帶的花都黯然失色。
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她踏著陽光而來,速度極快,不斷縮短幾人的距離,最終,攜帶著一身陽光停在了他們的麵前,身子輕巧的一個翻轉就落在了馬,眉眼如畫,“抱歉,久等了。”
晏城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瞧見花月,心頭驀的躍上一句話:佳人自鞚玉花驄,翩如驚燕蹋飛龍。
江承眼神一亮,旋即擺手,“你果真找到我們,究竟是用了什麼法子?”
花月睫毛微閃,“想知道?一萬兩。”
……
江承的話就這麼噎回了喉嚨裏。
噗!
晏城差點沒吐出一口鮮血,一萬兩,這是明搶好伐?
若是他知道江承花了十萬才把這人請來,怕是要吐一碗血了。
“咳咳,其實也不是很想,公主請看,這個是皇家獵場的地圖,我收到的消息,這七寶珍就在獵場中心,盤龍山和獵場交接的地方。”
花月抬手接過,對於江承這秒慫加轉移話題的一波操作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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